试错

月上锦【果然不是本源力量用起来就是麻烦啊……】

白发少年跪坐在王座面前，百无聊赖地盯着上面沉眠的青年。

他时不时伸手捏捏对方的手指，戳戳对方的脸颊，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当然，这样岁月静好的前提是忽略少年愈发苍白病弱的面容，也无视青年颓靡紧皱的眉头。

月上锦[呐呐，零零，你觉得……要是把所有人角色都推回剧情中会发生什么？]

身处人间的零零许久都没有回复，月上锦也浑不在意，仍旧开开心心地对水清璃动手动脚。

月上锦[零零啊，我的记忆是不是有问题？]

月上锦[是你动了手脚？]

系统001[我不确定。]

月上锦质疑的声音一响起，零零立马警觉回复，只是言辞模棱两可。

月上锦[咦？]

月上锦顿了顿，惊咦一声，暂且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全副心神都放在了与零零的问话上。

月上锦[怎么选择又突然在线了呢？]

月上锦[你刚刚该不会是故意不回答的吧？]

月上锦[你在避讳什么？]

月上锦[或者说，你有背着我做了什么？]

少年连珠炮似的质问令零零紧张不已。他确实有所隐瞒，还不好说与对方。

系统001[我…没有……]

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短暂的慌张之后，零零连忙坚定不移地开口做出保证。

系统001[我不会害你，不会对你不利。]

系统001[我们是拴在一起的蚂蚱，我们才是统一战线，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呢？]

只是，对于少年的问题却是避重就轻。

他不想欺骗对方，便只能如此行事了。

正如零零了解月上锦，月上锦自然也对零零了如指掌。

零零这样的回答恰好落实了他的想法，只是月上锦眼波一转，没再抓着这事不放。

月上锦[啊，抱歉抱歉，我就随口胡咧咧而已，你不用这么激动的。]

月上锦[我当然相信你啦。]

月上锦[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相信你的话，还能相信谁呢？]

月上锦[继续我们刚刚的话题吧。]

零零这次是真的有些不太理解月上锦在想些什么了。

即便他对少年动的手脚一清二楚，即便他自己也是帮凶助力，但有时候，对于月上锦的神来一笔，零零的第一反应总是懵圈的。

毕竟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对有些事终究无法感同身受。

系统001[把他们都推回剧情里？]

系统001[那我们之前做那么多不就白费功夫了？]

系统001[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除非逆转时空，不然他们完全没办法回去，我们也无法停止了。]

系统001[我们现在做的不是很好吗？按照现在的计划走，不是也没什么问题吗？]

月上锦[逆转时空？]

听到这个词汇的月上锦轻轻勾起了嘴角，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唯一的盟友解释。

月上锦[不用那么麻烦，就像阿璃现在这样，大梦一场不就行了，这样试错成本也低。有用的话最后就保留他们的记忆，要是无用或者情况变遭了，就删除记忆当做无事发生好了。]

系统001[这样行吗？]

零零根据月上锦的想法，迅速模拟计算得失，但还是觉得不太划算，也不怎么合适。

系统001[同样的力量波动太大的话，梦公主那边……]

月上锦[没事的。]

系统001[可是我们没必要这样做啊？]

系统001[要是他们都知道了剧情，火燎耶、十法相那些人可就都通通压制不住了，我们……]

不知怎的，月上锦语气一定，强硬起来。

月上锦[太慢了。]

月上锦[现在的进程太慢了。]

似叹非叹地道了两句，月上锦直接给零零下了命令，随即断了联系。

月上锦[就这样决定了，人间那边你继续盯着，这边我来准备。]

独在人间的零零眸色沉沉，最终还是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