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
这次的声音干脆且利落。
白莲天青玉的剑在刺向湛蓝紫晶的一瞬间,就被湛蓝紫晶斜向外侧的剑身给引到了另一边。
就如同雨水滑落屋檐一般顺畅。
那角度刁钻的简直如同机器算出来一般,即不伤到剑身,又刚好将攻击给顺畅的滑向外侧。
白莲天青玉瞬间闪身到了湛蓝紫晶后方。
湛蓝紫晶原本就因为是右侧袭来的攻击向右偏转了一些,所以此时再向右偏转一些也不会造成动作上的不便。
白莲天青玉的剑刺下时,湛蓝紫晶的剑已经到位,又是十分顺畅地将此番攻击给抵消。
就这样,在一次次的攻击与一次次的抵消之中,半个小时过去了。
虽然偶尔中了几下,但也无伤大雅。
“很有趣,刚刚我的身体完全是由神位核心本身在托管的,毕竟这招是我临时想出来的,主要就是为了看看你长时间下做同一个防御姿势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至于这第三招,等等吧,毕竟这招是未来,而且这招还被冠以前摇极长之名,当然,不是攻击前摇,而是发动前摇,聊几句吧。”
白莲天青玉的语气如同好友之间最平常不过的交谈,不过,对于战斗来说,这显然有些过于轻视了。
“您请。”
湛蓝紫晶倒也不建议,与其在那双方无聊的对视,还不如听一听大人想说什么。
“所谓剑呀,你既不能返璞归真,也不能繁杂多样,因为无论怎样,总有人有理说他的理论和他的剑道走向比你好。
虽然主流是返璞归真,但实际上我并不认同,返璞归真更多的是讲究寓意,如果你连招式最简单的变化都没有,直来直往,反而可能连击中对方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不是说他不对,真正的返璞归真是因为他们足够强,所以就产生了用回基础剑招之后比自己用出那些繁杂的剑招,更好的感觉,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对的。
不适合自己的剑,不必要去拿起。”
白莲天青玉说完后,摸了摸自己的短发,随后,又将没有拿剑的那只手放在脖子后面。
“受教了。”
湛蓝紫晶十分有礼的说道,这些话有用,但不多,因为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世界也是一样,我们想改变磷叶石的结局,那么接下来,那抹青色便至关重要,过于纯粹不适合生存,而现在的他已经够不纯粹的了。
那么你认为,他应当更复杂一点,还是就这样不纯粹?”
白莲天青玉的眼中仿佛闪过一丝青芒,如同神明审视蝼蚁般看向湛蓝紫晶。
“如果是问我的话,我会回答止步于此。”
湛蓝紫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自信,没有事情是绝对的,即使是称为绝对值是也必有疏漏。
而目前来看的话,确实应该止步于此了,对于磷叶石来说,那一抹青色就是致命的毒药。
“你的回答在情理之内,所以,准备好!”
白莲天青玉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长剑收于腰际,身体略微向前,双目直视前方的湛蓝紫晶。
“此剑,斩天!”
白莲天青玉伴随着这四个字的喊出,一道带着毁灭一切威势的长剑已经袭来。
湛蓝紫晶第一时间将剑竖挡于身前,剑锋向外。
最终,湛蓝紫晶很明显低估了这剑的威力,或者说是他根本无法意识到这剑的威力。
这是最完美的返璞归真,最纯粹的挥砍。
两把剑相互接触到的一刻,湛蓝紫晶手中的剑瞬间碎成无数块。
白莲天青玉的灰坎则是如同鱼儿游过水般自如的直接将湛蓝紫晶的腹部砍出一个巨大的裂口。
长剑停滞在空中,剑身从中间断成两半。
此时的湛蓝紫晶整个人也断成两半,同时因为之前的裂痕,晶体崩裂的声音不断传来。
“很强,很干脆,如果未来有机会,我想见证这一剑真正的斩出。”
湛蓝紫晶感受着自己马上要完全碎掉的身体,不甘心而又对未来有所展望的开口道。
“总有机会的,不过你伤成这种样子,真是让我难办呀。”
白莲天青玉此时倒是犯了难,碎成这样,自己动手粘好肯定是没那个本事。
如果直接修复的话,那感觉差了点意思。
丢回学校吧,可能又会引起其他同伴的怀疑,无论怎么做都十分矛盾。
“这回想怎么办?甩锅还是……”
湛蓝紫晶全身上下已经碎的不成样子,头部因为之前没被击中过,所以暂且还能开口说话。
可不料话说到一半,白莲天青玉直接一脚踩上去,湛蓝紫晶的头瞬间碎成无数碎块。
“闭嘴吧你,我自有打算。”
白莲天青玉将手中的断剑一扔,开始收集湛蓝紫晶的碎片。
另一边,月亮上。
粉钻安静的坐在城市的最高处,看着构成这座城市的金属与矿油,此时,矿油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也可以说是彻底融化了。
看起来有些恶心,让她想起了之前那个名为溶解之爱的存在。
在粉钻看来,溶解的东西都很恶心。
不过不重要了,现在的自己已经将神的高傲重新给捡起来了。
月人这个种族必灭,她梦神主说的,主神来了都不好使。
不过,以自己目前能做到的事情,好像就只有影响月人的计划,让他们不能归于虚无,是最行之有效的。
真正的灭族是让整个种族陷入无尽的绝望中,物理意义上的灭族多没意思呀。
此时粉钻的下方。
“白蝶前辈,这个宝石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呀?”
既然白蝶被叫到名字了,那自然是在场的,而叫他前辈的,正是几天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新异界存在。
两人站一起属实有些奇怪了,毕竟一个和正常月人相差不大,另一个是五片蝴蝶翅膀脑袋。
“呃,你就当她有吧。”
白蝶无奈的应了一声,之前和粉钻相处下来,他也知道对方是一个略有些高傲的人,如今被王子这么一搞,恐怕确实遭受了一些精神打击。
王子这家伙貌似因为自己的存在,变得有些激进了,平时挺和蔼的,但一涉及到计划就十分激进。
“和这样的人合作,我们真的有可能回的去吗?”
那个新来的人向白蝶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自信。
“别这么着急,我都等几年了,你才刚来几天呀,这事急不来,像我一样培养点兴趣爱好,比如画画啥的,慢慢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