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竭不流

任尔东西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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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昂首挺胸步入殿中，架头派势盛气凌人，全然没了往日那般温婉缄默，而后对堂上帝后妃执手作揖，春笤在其经过自己身边时被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瘫软坐于地面。

“儿臣不过是出去醒酒，幸亏走得不远，待酒气散了些就回来了，不曾想竟赶上这出栽赃陷害的祸事。”

“六妹果然巧舌如簧，春笤可是亲眼目睹你和袁侍郎私会，岂容你把事情推得这样干净。”

五公主出来挑唆了几句，想再往下说些更过分的话，却被宣后呵斥住。

“五姐当真是盼不得我这个妹妹好，不若让春笤说说，我与袁侍郎是如何私会。”

“春笤，你且放心说，不必惧怕，有本公主在。”

五公主眼神威胁着此时如履薄冰的春笤，她若听从五公主吩咐出口指证六公主，她定然要得罪永乐宫，若现在调转话头也为时已晚，况且事后五公主定然不会放过自己。

春笤颤颤巍巍半天说不成一句话，索性将头磕在地面，“奴婢……奴婢只在远处隐约看到袁侍郎与一华服女娘在镜心湖相伴而行……那女娘身影和六公主神似。”

越姮哼哧地冷笑了声，“这婢女隐约瞧见个背影就能胡乱攀扯，诬陷公主名节，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越姮快刀斩乱麻处置了春笤，骆济通冷漠地上前跪地，“多谢越妃替我处置了春笤，不成想这奴婢做出这样的事来，此等心藏诡计的奴婢我是断不敢留。”

“真没看出来骆娘子竟这般果断，我真是小瞧你了。”

越妃话中有话，任在场谁都听得出来，文帝心中已将此事了然个七八分，颇有深意看向宣后，转而忿忿看向与宣后所生的五公主，到底顾念多年夫妻情分，文帝不再往下追究此事。

这场浩荡声势的千秋宴，在酒肉歌舞尽兴后尽数散去，宣后去了永乐宫亲自给越妃赔了不是，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她们做长辈的何错之有，越姮又能说什么呢，她虽气愤五公主胆大妄为之举，但也不能就此将气转移撒在一向宽宏大度的宣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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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众人皆熟睡，灯火尽数熄灭，皇宫各处静谧，程少商神秘偷溜出门前往永乐宫陇园……

次日，程少商大清早到长秋宫同帝后辞行归家，文帝还纳闷这女娘未免起得太早了吧，宣后倒不怪罪，允了她即刻归家的请求。

程少商跪地磕头谢完恩，五公主灰头土脸气哄哄地到来，打乱了原先和谐的气氛。

“程少商！我要杀了你！！”

宫人眼疾手快拦住了她，程少商冷静自持，对此情形她早有心理准备，亦在当下东窗事发，她丝毫不惊慌。

五公主哭诉了一番，说是自己被程少商设计，酒醒过来在永乐宫珑园无端遭到潲水浇淋，好生狼狈，句句要帝后为自己撑腰做主，直指定要降罪于程少商。

“六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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