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无语,心底生出一丝愧疚,说实话,鼠鼠受的冤屈好像还挺大,等出去了还是要好好谈谈。
眼下她们得有更加着急的事要办,如鹿石所答应的那般,第二日一早,叶晨就派人把她带到了前院一个雅素却颇有格调的屋子,还特意交代那就是她常住的房间。
鹿梨无声吐槽,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来人鹿梨很熟,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鹿梨卸下了伪装 看着眼前的人,满脸疑惑。
“殿下怎么有空来这了 不怕被人发现没?”
楼子墨摇摇头,戏谑的看着鹿梨:“来看戏的,好久没出宫了,出来转转,至于会不会有人发现,你觉得呢?”
鹿梨持否定态度,眼前的人肤色是小麦色,脸上还有些无法抚平的褶子,一头墨发此时已苍白如雪,鬓角斑白,嘴边也满是胡须。
这与人前的温润如玉的公子确实是判若两人,至于鹿梨为什么知道 大概就是她对楼子墨那双眸子太过熟悉。
初见是灿若星辰,深究却是看不透的无底洞。
本就是演戏,谁来都一样,鹿梨也就不再抓着不放,悠闲的坐着喝茶,小声聊天。
谈到楼沅出城所遇之事以及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鹿梨少得的严肃起来,皱着眉思考了一下。
“这件事不对劲,楼沅这人不简单,他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什么意思,怎么不对劲了?”楼子墨也是反应过来,和鹿梨对上眼 马上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已经开始夺权了!”
鹿梨点点头“据你所说,他接下来会和地方官府勾结,顺势拉拢各地节度使,而临州这的兵力更为强悍。”
“但过去几十年以来一直都是安居乐业的生活,人心淳朴也更加的好控制,而前不久上任的恰好是太子的人如果他借此机会举兵而来,那么就会和叶晨里应外合,加之朝廷里那些油嘴滑舌的臣子,直接逼着皇帝让位。”
这种错误鹿梨已经很久没犯过了,加之她之前的十几个世界都是让她扮演无脑傻白甜,直接把脑子干没了,突然来这么个掠夺战,还是漏下了太多。
鹿梨越说越觉得紧迫,她果然还是大意了,忘记了临州这一茬,现在可算是漏下了大窟窿。
楼子墨相对淡定许多,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局外人。
“十五日后是祭祀大典,到时候各地镇守的将领会来,恐怕有大部分都和太子有联系吧?”鹿梨不死心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楼子墨点点头又摇摇头:“有联系,但五位将军里,就只有一个表明立场,一个观望,其他三人只想在战场杀敌。”
“那你这有什么势力吗,比如什么神秘组织或者是江湖人士?”
“零一到一百应该算吧。”
鹿梨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其实跟着太子才是最美好的吧。
但转念一想到叶晨,鹿梨还是把这个念头打消,看着楼子墨孤身一人,鹿梨叹了口气,总算是认命了。
“算了,我来解决。”
这么一想,鹿梨懒得继续规划筹谋了,拿着桌上的果盘咔咔炫,等着楼子墨自己离开。
楼子墨沉默一会,见鹿梨是真的不打算问了,斟酌开口:“你就不问点别的?”
鹿梨现在看谁就来气,摆摆手:“问什么呀,还有什么可问的?”
“比如我会不会抛下你,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打住打住!”鹿梨做了个禁言的手势:“我只打算要钱和权,其他的一概不谈。”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楼子墨接着忽悠,但却被鹿梨一个巴掌干梦了。
“你干嘛?”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鹿梨一边捂着楼子墨的嘴,一边道歉,眼神往后窗边看去。
这下子,楼子墨也跟着看了过去,一个影子鬼鬼祟祟的扒拉着,手里握着匕首,想要探查里边的情况。
鹿梨眼神冷了几分,她是没想到,叶晨竟然那么巴不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