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没动,只见黎簇扒完衣服又躺回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差点要滑下去。
薛玉案连忙接住了他,青春美好的身体一下入怀,每一处都是那样纯天然,腹肌轮廓大咧咧供人近距离抚摸。
薛玉案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更不可能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房里只有一盏晕黄小灯在提供亮度。
他把人塞进被子里,在床上安置好,决定再给对方一个机会,只要他安分点的话,就不对他下手。
等了一会,黎簇再次挣脱了被子,不知不觉又滚了出来,没有一丝衣物遮盖。薛玉案骤然笑了,笑得似阳春三月,美不胜收的桃花开。
这大概就是天意。
此时,已是夜晚将近十点半,高高的天空里,星星一颗颗跳了出来,月光明晃晃照耀在窗户外面。
薛玉案慵懒地伸出了一条长腿。
动作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房间灯光被悄然熄灭,他的面容隐藏在黑暗中,难以辨认。
唯有那双眼睛,是如此轻清晰。
藏着情欲。
更是让人不敢触碰,稍有不慎,就会溺死在里面,直至无法呼吸。
他俯下身,抬起黎簇下巴,两人鼻尖挨着鼻尖,呼吸暧昧纠缠一起,手指沿着少年脖颈滑下。
停留在韧劲十足的腰上,慢条斯理地来回摩挲。
倏而,在黎簇皱眉欲语时。
钻着空隙。
抵着牙齿。
挑动着躲避的软舌。
黎簇有些难耐的从鼻腔中泄出一声轻哼。
夏天热浪如潮,到了晚上,聒噪蝉鸣都不绝于耳。
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穿透浓浓夜色,不经意打破了某根枷锁。
月亮清冷地照耀,时间缓慢流淌。
一点点凉风吹过,才散透了一点热。
黎簇眉头紧蹙,眼皮微微抖动,仿佛努力想要睁开双眼。
那从未被探访过的……
千钧一发之际。
黎簇猛地睁开了眼,在梦中有种窒息感,令他喘不过气来,好像在不断地下沉,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思绪昏昏沉沉,有一种不知魂归何处的感觉。
尤其是醒来后看见的眼前一幕,更是让他腹部微微一颤,脑中乱成一团,浑身烧的厉害。
墙壁显着斑驳痕迹,仿佛盛载着许许多多的故事,而大门前那棵一直叫不出名字的大树,就有了一种格格不入的落寞。它的枝干繁茂,高枝直刺入天空,像是想逃脱这“囚笼。”
………
翌日,黎簇辗转醒来,映入眼帘是那张近距离的放大侧脸。
这么看着,心脏漏了一拍。
然后狂乱跳动,激素疯狂分泌,停了几分钟,才从薛玉案怀里挣脱,一坐起,身子又马上塌了下去。
黎簇捂着腰,面色不虞,声线极度沙哑,听上去非常性感,自我怀疑道:“艹。”
昨夜记忆完完本本,一幕一幕传入黎簇脑海。
带笑的嗓音。
欺身压向的动作。
短短十几秒,却好像有一世纪那么漫长。
薛玉案一直在装睡。
经过昨晚,他浑身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觉得自己像一根尘封多年的蜡烛,彻底被那番经历给点燃了。
长腿一抬。
膝盖顶着对方,肆意摩擦两下,看着黎簇强摁住他的手,勾笑起来:“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