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指责

空间里，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这两人，这是在切磋演技？

“哇，厉害啊！”梁邱飞又没控制住自己的嘴，先是看看程老太，又看看程少商的，看了半天，发出了一声感叹后，给两人竖了一个大拇指，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都不用提前打招呼，两人竟然默契的演起了戏。

“嫋嫋，你……”程始愣了几秒后，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不出任何词语能够形容此刻他的内心。

他想象中软萌可爱的乖女儿，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嫋嫋，你一开始的昏倒，是不是装的。”萧元漪面色严峻，厉声质问。

看到了画面上所展现出来的程少商，让她不禁怀疑起一开始程少商的昏倒是不是她故意而为，为的就是博取他们的怜爱之心。

程少商想要解释，却被他们眼底的怀疑所逼退。

“我说，不是，你们会信我吗？”她心底还抱着期待，想要知道，他们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程始默然。

萧元漪眼中的不信，刺痛了程少商的内心。

“我知道了。”程少商微微抬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已经湿润的眼眶。

“嫋嫋，阿父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这些，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你不该学的。”

清楚葛氏平时的作风，程始以为是两人长期相处下，跟着葛氏学了这些伎俩，斟酌着词语，想要以最温和的语气规劝着她。

相较程始温和的态度，萧元漪则是冷着脸，训斥着她这种行为的不端。

“初次见你的时候，我就在庆幸你没有被葛氏所带坏，没成想在十几年的朝夕相处，你还是被她所影响，尽学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萧元漪言词犀利，字字句句如冰冷的刀刃，刀刀刺在程少商血热的心上。

程少商低着头，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是她想要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她有选择的条件吗？

她何尝不想跟其他女郎一样，活得天真烂漫，活得不谙世事，但她从小所生存的环境能允许她成为这样的人吗？

见她一直默默低着头，凌不疑脚下不受控制地往她那里走去。

猜到她此刻肯定不好受，默默的递给了她一块帕子。

“萧将军，你与葛氏的恩怨想必不浅吧。”

从刚刚的几个片段，凌不疑虽然猜不到萧元漪与葛氏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就刚刚葛氏的表现，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葛氏心底对萧元漪，肯定是有着不浅的恨。

而葛氏对萧元漪的恨，她心底也是心知肚明的，那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这个被她扔在一个她明知对方恨着她的仇敌手里。

被这突然一问，萧元漪怔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当初是你将四娘子扔在葛氏身边，任由她在家里自生自灭，不管你当初有多少苦衷与无奈，这都改变不了她被你抛弃的事实。”

“生活在豺狼虎豹身侧，若是想活命，必不可少的，就是学会一些生存之道，她本可以如同龄女娘一样，天真烂漫，不知这些你口中所谓的不入流的手段，可她不行，若没有这些手段，她又该如何从那些豺狼虎豹手里活下来。”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指责她的品行，只有你和程校尉最没有资格这么说她的。”

“因为亲手将她送到那群豺狼虎豹身边的，是你们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