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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药

花怜的杂七杂八

转世老师怜×守恒老师花

第不知多少世的故事

一滴眼药从瓶口挤出,晶莹剔透,折射出一段彩虹。眼液内,谢怜微睁着一只眼,仰着头,捏着药瓶的手正微微发抖。

“一念花树绕香云,一念随剑影,轻拈桃花向仙庭,电闪惊雷鸣……”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谢怜心一惊,手一震,眼药挂在纤长的睫毛上。药水很贵,谢怜不想浪费,一边仰着头眨巴眼睛,一边摸索着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令他心尖一颤。

“哥哥,眼睛好些了吗?”

谢怜刚把头一滴药水眨巴进眼里,眼部就一阵灼痛。他轻吸一口气,上身后倾仰躺在沙发上,笑答:“嗯,好多了!”

但电话那头的人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怎么了,还在疼吗?”

“没……本来也不疼,只是我第一次用这东西,滴不准而已,慢慢就熟练啦!”那人对这说辞似乎并不满意,可谢怜一时顾不上他了,“若邪,回来!那药很贵的!”

手里忽然一空,谢怜顾不上灼痛强睁开眼,就见雪白的萨摩耶叼着药瓶跑远。他忙起身去追,眼一花身子一歪,正好碰到桌上的玻璃杯。

“啪!”它登时四分五裂。

谢怜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药水副作用极强,蛰得他难受极了。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听筒里的声音已经拔高了不知几个度。

“哥哥!怎么回事?!什么东西打碎了?你没事吧?哥哥说话啊!!!”

“没事没事,我看不太清,不小心打碎一个玻璃杯,不要紧的,三郎别担心。”谢怜柔声安抚着。

“既然看不清,就先不要乱动了。哥哥稍等,我马上到。”

“不用,三郎你……”

门铃响了。

谢怜一手捏着手机抬头望向门的方向,怔了片刻后抿唇一笑。

是真的马上。

门口的青年身形修长,面容俊美又妖气四溢,右眼处一只黑色眼罩一点也不突兀。暗红色连帽衫衬得青年肤白若雪,袖口处银色的枫叶蝴蝶饰纹清爽又优雅,一看就知衣品极好。

这是花城,他在天官中学的搭班同事、顶头上司,兼暗恋对象。

他叫谢怜,今年715满21,在天官中学任教,带一届毕业班,即将中考。怎料这节骨眼儿上,眼部忽然出问题,做了场不大不小的手术后还有点发炎,整天兔子似的红着眼眶,动不动两行清泪悠然而至,美极也怪极,站在讲台上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只好继续请假休养。

医生推荐的药水药性温和,但他嫌疗效慢,一个疗程下来高一新生都开学了,于是软磨硬泡向医生要了这瓶药。

优点是见效快,缺点是副作用大、量少、贵……

但说实话,早习惯了精打细算过日子的谢怜算了半天,还是觉得不亏。

此刻,红衣青年将两枚骰子藏起,径直走进房间,找到案发地点,迅速清理净玻璃渣,又从白色萨摩耶口中夺下药瓶,按着谢怜在沙发上坐下。

虽然花城一句话都没说,但谢怜感觉他有点生气。

“三郎,你……好像不大高兴?”谢怜声音软软。

“没有。”花城态度硬硬。

谢怜想:很好,就是生气了。

花城转动着药瓶,眉头慢慢皱起。

“哥哥,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买这种药吗?”

“那个……这不是快中考了嘛,我不想误太多课……这个见效快一点……也没什么大碍,副作用不算很大,还在我承受范围内。我很能忍痛的!”

谢怜说这话时仰着头,有些长了的发丝贴着羊脂玉般的细白脖颈动了动,乖巧得很。眼眶被药蛰得通红,蓄满水雾,却笑意盈盈,居然还带了点骄傲。

*论花城无论如何都对谢怜生不起气来的原因

花城呼吸募地一滞,条件反射抬手伸向他发顶,待反应过来时已经揉了好几下。细软的手感一如过去几世的好,那双眼则吃惊地瞪得极大。

害羞了。花城想。

于是他笑意更深,温柔却坚决地把谢怜按倒在沙发上,道:“那三郎来帮哥哥滴药吧。”

“不不,不用,我自己来……”

“闭上眼,别担心,很快就好。”

花城呓语般诱哄着,低沉悦耳的声音让谢怜鬼使神差的闭上双眼。

花城轻轻拨开右眼皮。

真奇怪,这种情不自禁的顺从。谢怜想。他脑中闪过一些零散的碎片:缠绕的红线、破碎的求饶,还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别怕,殿下。”

一滴药滴进右眼。

谢怜没有防备,手指抓紧沙发垫,呜了一声。想想有点丢人,掩饰性的又问道:“对了三郎,你怎么来这么快啊?”

对了,那些碎片里也有一只抓紧褥单的手,指上有一根明艳的红线。

花城轻轻拨开左眼皮。

有人疼惜地将他搂在怀里,吻他的发丝、额角、眼睫、耳廓和唇。

一滴药滴进左眼。

“我出来办点事,路过。”

谢怜咬了咬下唇:果然不是为他而来。

他被吻得晕乎乎的,勾住那人脖子蹭进他怀里,小孩一样撒娇,那人受用极了,揉他的头发,止不住的轻笑。

他抬头,想看看那人。

那人眉目渐渐明晰。

他看到正为他滴药的花城。

花城单手把他眼皮阖上,又戴上一副不知从哪儿来的眼罩,道:“哥哥先别急,三郎送你去卧室休息。走这里。”

花城一手搀他,另一手召出两只银蝶,轻巧地栖在眼罩上,开始疗伤。

谢怜只觉眼部灼痛莫名减轻不少,却不知为何。

大脑无法集中思考,大概因为斯情斯景给他的熟悉感。

身边人轻快坚定的步伐是一点没变,牵他也牵得小心,只是不知另一手有没有撑一把伞,过一会儿会不会踩碎一个头骨。

头骨?我家里会有这种东西吗?谢怜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糊涂了。

可是,心里还是疑惑……

“三郎,下雨了吗?”

也许花城也想到了别的些什么,哄孩子般凑在谢怜耳边道:“是啊,下了好大一场血……花雨呢。”

“雪花雨?雨夹雪吗?现在可是秋天,三郎,你骗不了我。”谢怜看不见,只直觉花城在笑,“不过这个名字倒很新奇。”

“怎么会,哥哥,我发誓,上天入地你再找不到一个比我更有诚意的了。”

说话间已来到床边,花城扶谢怜躺下,扭头望见若邪向卧室里探头,于是起身打算关门。

岂料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袖口,同时,床上的人一骨碌爬起来,失声叫道:“三郎别走!”

花城眉毛一挑,征在那里。

谢怜心里更乱,吃惊于自己的手居然先于大脑的指令就采取了行动,还在一片漆黑中准确无误地抓住了花城。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我……一个人有点怕,三郎陪陪我吧,一小会儿就好……”话到后来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细若蚊吟,害臊得很,手指却攥得越发紧。

他看不见的地方,花城勾起唇角,左眼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哥哥,我先去关一下卧室门,马上回来,别怕。”

谢怜自知理亏,忙又躺好,乖巧应道:“嗯嗯!”

花城的马上,从来都一定是“马上”。

谢怜抓着花城一只手腕儿,缩在薄毯里听他讲学校里的事时,不禁这样想。

“师青玄带着孩子们做实验忘了关水龙头,实验室被水浸了,氧化钙啊氢氧化钠什么的全给泡坏了。”

“那得赔好多钱吧?”

“他哥师无渡,就那位财务处主任,大手一挥,没要找零。”

“…………”

“哥哥若想的话,炸了教学楼也可以,三郎不介意那点儿功德。”

“……那可真谢谢三郎了……”

“哥哥客气了。”

“我请这么久假,校长有没有说什么?”

“君吾那老头儿?他能说什么。前几天跟我问起哥哥来,满脸慈爱的要你再多休息几天,别累着了。”

“哈哈,还真像他!”

“他还要送哥哥一只猫,挺上年纪了,叫芳心,这几天由咱班体育老师郎千秋帮养着了,听说特别稳重,一点也不吵闹。”

“嗯。”

“近些日子举办了个作文大赛,大赛第一名来咱校任教了,叫南宫杰,教语文,笔名灵文。哥哥回头记得加她微信,可以获取一些学校新动态,叫灵文灵文百事通。”

“嗯。”

“当然,不加也可以。哥哥直接问我就好了,三郎什么都知道。”

“那三郎可太棒了,奖励一朵小红花!”

“谢谢谢老师!”

“不客气,是花同学表现得好。”

“哈哈!生物老师也换了,叫雨师篁,总穿着一件淡青色长裙,每天教孩子们种种庄稼放放牛,挺佛系的。”

“听三郎这话,倒值得深交一下。”

“仅凭三言两语就要同她深交,三郎当年可没这待遇。哥哥,我吃醋了。”

“玩笑!玩笑!”

“数学裴老师,又欠下一堆风月债,近些日子总有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在门口拦他,挺凶的。哥哥返校时,由三郎护送,如何?”

“求之不得。”

“体委奇英又殴打同学,好像是因为那孩子造谣说引玉年级前一百的名次是买来的。”

“嗯。”

“裴宿对半月那小家伙好像有点意思。这孩子比他小叔专一,半月去沙坑里捉蝎子都敢跟着。”

“嗯……”

“风信和慕情都当班主任了还是一见面就掐架,两个班的学生都不和谐了。”

“……”

花城垂眸一看,谢怜睡着了,仿佛怕打扰到他的故事,呼吸放得很轻很轻,一只手还紧抓着他的手腕,唇边带着清浅笑意。

谢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忽然觉得有光打到眼上,想来是那眼罩被取下,就醒了。

那人动作轻极柔极,生怕搅他清梦,一如既往地体贴又耐心。

怎奈谢怜一向觉浅,稍有风吹草动就睡不踏实。

他迷蒙着,想叫三郎,却被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两瓣冰凉柔软的物什,忽然贴上他的眼睛。

力度把握的恰到好处,既亲密又不至于弄疼他,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但正因如此,来者难以抑制的渴望和发自内心的珍重就显得愈发强烈。

分明不是正大光明的行为,却不带丝毫亵渎。

分明是冰凉的,却传递出难以忽视的滚烫。

不多时,那物什就离开了。

这个吻留恋至极,虔诚至极。

震惊、紧张、期待,使谢怜声音变了调:“三郎?”

半晌令人尴尬的沉默后,他听到花城淡声道:“是若邪。”

“…………嗯。”

“抱歉,吓到哥哥了。”

“……没事。”

说不清的失落涌上心头,谢怜把脸埋进枕头,平复一下心情,同时决定教训一下若邪。

而早就被关在客厅睡得不省人事的白色萨摩耶忽然惊醒,支起耳朵。

“是不是有人叫我了?”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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