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没听说过袁公子的名号…”
“也难怪,你没听她刚刚还问了郡主,想是是个没见识的,怪不得呢。”
“这每年上元节啊,就没有袁公子解不对的题。”
杨今蕴蹙紧眉头,不耐烦的冷下声色。
杨今蕴“吵死了,嘴这么闲怎么不去替袁慎答,有空在这里为他抱不平,可笑。”
那两女子乍然面色黑了下来,颇为有些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却也恨恨的瞪了一眼程少商。
也不知那丫头有什么好福气,能让郡主为她说话,想这些年的灯会,栖霞郡主什么时候给过人好脸子的,就是每年看着袁公子赢走了灯笼,也是第一个甩袖子离开的。
杨今蕴看着那两女人闭上嘴,心里颇为舒爽,又不忘给程少商说上几句话。
杨今蕴“她们吹得袁慎恨不得上天入地的,你想想他每年都来,这人得是多无聊,明知道自己实力,非要在这里碾压。”
程少商有些愣了愣,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杨今蕴。
这真的是在指责吗?她是在明褒暗贬吧。
不想那边何昭君索性拉下了脸,目光不快的看向楼垚:
何昭君“楼垚,你好歹也是在白鹿山就读过些时日的,怎么跟善见公子差那么多。”
此言一出,人群里纷纷传来隐隐的讥笑声。
何昭君面色不虞,转身狠狠瞪了一眼人群里发出讥笑的人。
何昭君“看什么看!”
杨今蕴啧啧两声,小声附耳于程少商:
杨今蕴“世上要都是能跟袁善见差不多的,谁愿意当何昭君的未婚夫。”
想何昭君那样的性格,也就楼垚受得了,她倒是还对他吆五喝六的,倒也不看看自己又是哪盘菜。
微微打了个哈欠,眯着眼拍了拍程少商的肩膀。
杨今蕴“你要愿意继续待在这就待着,我去离这不远的河边处转转,一会儿可来寻我。”
程少商乖乖的点了点头,不想一阵轻风拂过,那绛紫色的衣袖又偷偷在自己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虽只是背影,却也见她不羁,步伐轻快。
·
她才不会告诉程少商,自己是不想见袁善见才来这的。
她轻呼出一口气,抽起腰中的马鞭攥在手里。
袁善见见到她就损她,她做过的那些蠢事他都知道,亏她还把他当蓝颜知己,上次来杨府他差点就说出来她当初为什么没有立马去文帝面前拒绝与凌不疑的亲事了。
正思索之际,不想耳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响声,定睛一看,正是一个杏黄色身躯噗的掉进水里,正扑腾着喊救命。
但是……
杨今蕴就在桥上,看到这场面恨不得自己掉进去看热闹,半个身子都弯了下去,往近处看了看。
这水池子这么浅,怎么这人一个劲扑腾,收拾收拾就能走上来了。
“救命啊——救命——”
这声音……裕昌?
那可要离远点,要不然再给她扣上黑锅说是她推的。
她正想撒腿开溜,不想身边一阵的马蹄声响起,她再一转头,就是坐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不明的凌不疑。
凌不疑自是注意到了她,却也没想到能在这时候再见面。
他神色平淡,却不由自主的攥紧了缰绳,防止马儿往前再走几步伤到她,不冷不淡的看了几眼正扑腾的裕昌,又看向杨今蕴,好一会儿都未出声。
正当杨今蕴试图往后退一步准备转身,他这才眉心微动,冷声依旧:
凌不疑“瞎跑瞎闹,何时会顾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