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殊月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
醒来以后身上就没那么疼了,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身边的刘耀文还在睡,重点是自己刚刚一直是靠在他身上睡的。
怪不得睡得那么踏实。
等等,不是!!!
但靠着睡确实会有安全感的。
估计是刚睡醒脑子没转过来弯儿,她并没有立刻弹开,甚至都没起来。
如果给她找个理由的话。
那就是…………
他衣服质感挺好的。
但清醒几秒钟以后她还是决定起来,毕竟早晚她都得起来啊,总不可能这么一直靠着吧,要不然等刘耀文醒了怎么解释?
没错,这丫头不知道刘耀文默许了。
她还以为是因为两个人都睡着了。
所以这哥们儿不知道。
路殊月轻轻地用腰部力量移动自己的上肢,很好,刘耀文睡得比她还沉,一点儿都没感觉到自己肩膀上少了份重量。
少了份智慧的大脑。
路殊月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很好,实心儿的。
看了眼时间。
也快降落了。
飞机从晚上飞到了天蒙蒙亮。
她刚这么想完,广播里就传来了空姐的声音,可以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配角“女士们,先生们。”
配角“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 收起小桌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
配角“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
头等舱的音响声挺大的。
刘耀文悠悠转醒。
同样的,他也睡得一脸懵。
但他似乎意识到了路殊月已经醒了,一转头发现路殊月也在看他。
由于对视来得措不及防。
路殊月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
幸好机组人员调暗了客舱灯光。
不然应该能看见她脸颊有点绯红。
她害羞先红脸颊两侧,最后能晕染到整个脸颊和耳朵,记得最害羞的一次整个脖子都是红的,林岚还说她像红烧猪蹄。
路殊月“那个,检查一下你的东西,我之前就在飞机上丢过一条围巾和一个挂件。”
幸好都不是太重要的东西。
路殊月也就懒得去找了。
甚至那个挂件她回去了才发现丢了,仔细想想应该就是丢在飞机上了。
刘耀文“嗯?……好。”
显然睡懵的狼崽头发有小鸟筑巢的预兆,虽然路殊月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坐着睡都能把头发睡到这种炸毛程度的。
……应该不可能是她蹭的吧?
但她刚刚好像真的梦到她蹭狗头了……打住,不,她什么都没梦到。
路殊月掏出小镜子。
很好,自己的发型没乱。
毕竟扎起来了。
路殊月“你梳梳头吧,你的头发现在看起来很……桀骜不驯。”
路殊月斟酌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应该算是比较合适的形容词,毕竟她总不能直说“你的头发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鸡窝”吧。
刘耀文接过路殊月递过来的迷你梳子和镜子,大手握过来的时候直接把路殊月整个手都覆住了,移开以后路殊月抓了抓手掌。
十六年了,她还是想不明白。
自己的手怎么这么小。
她盯着刘耀文的手纳闷,如果脚是可以根据身高推算的,那手不应该也差不多吗?
怎么轮到她就比例失衡了呢?
齐楠楠比她矮的时候,手都比她长一个指节,她一直在长大,手提前进入成年。
简称不长了。
刘耀文“……你要比比吗?”
他张开手,似乎看出了路殊月的内心所想,但直接问出来的直白话语让路殊月一愣。
路殊月“啊?”
她有这么明显吗?
刘耀文“比一下大小。”
他把手摊开在路殊月眼前。
大概是这个动作太像邀请,路殊月也就把手放了上去,说实在的。
刘耀文手挺软的。
让路殊月更怀疑人生了。
对了半天,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的手又小又硬的事实。
编舞的时候手指舞part都轮不到自己。
路殊月“唉。”
见路殊月叹气。
刘耀文立马开启安慰模式。
刘耀文“别伤心。”
刘耀文“手小多好啊。”
刘耀文“手小好握。”
这孩子好像并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出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路殊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