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5）

程始“说来也奇怪，阿母说她请示了老神仙，说我们程家必受亲眷牵连而致家宅不宁，今日能成事，这老神仙功不可没啊，要是能找到还得多谢多谢，哈哈……。”

程少商“那阿爹不如先谢谢我吧。”

程始和萧元漪不明所以地看向程少商，随即立马反应过来了。

程始“原来这老神仙是嫋嫋找过来的啊，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有勇有谋。”

萧元漪“哪里就是你有勇有谋了，你的这些主意还不是都是我出的，我倒是看这嫋嫋是继承了我的优点，压根没有你的份儿。”

程始哪里争的过萧元漪，他是出了名的疼夫人，立马就认怂了。

程始“夫人说得对，都是你和嫋嫋的功劳。”

程少商和萧元漪看了一眼，笑出了声。

萧元漪“行了，行了，不说这些琐事了，嫋嫋快 快 快来尝尝今日的饭菜合不合胃口。”

程少商看看满碗好吃的，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埋下头就飞快地吃了起来，萧元漪连忙伸过手去拍了拍她的后背，生怕她噎着了。

程始“嫋嫋，你慢点吃，你的脾胃刚刚养好，吃这么快不利于消化，到时候又喝那宫中太医开的苦涩中药了。”

这招果然管用，见程少商立马就放慢了速度。

萧元漪“嫋嫋，这吃饭得有吃饭的样子，不然以后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程家没有家教呢，今日就先纵着你了。”

程少商“谢阿母，阿父，你们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天天都可以吃饱饭了。”

程少商说完看萧元漪和程始情绪低落，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笑着说道。

程少商“不是，不是，是我口误，是你们回来了，我天天都可以吃到阿母特意给我准备的饭菜了。”

萧元漪和程始没有说话，心里却泛着酸，只能一个劲儿地往程少商的碗里夹菜来缓解一下自己心里的愧疚。

程少商都已经很久没有吃得这么饱了，眼下已经快到了就寝的时候，却因为太撑了睡不下，只能带着莲房在院子消食，看见程始端着饭菜往程老太的房间走去。

莲房“女公子，你说这家主明知道老夫人对你不好，为什么这么迁就着她。”

程少商“我会让阿父亲清楚地知道大母这些年是怎么对我的，走我们去看看今日这大母的衰样。”

程少商就是这么个性子，别人对她好她会百倍地还回去，别人对她不好的，也会一一不落下地还回去，憎恶分明的性格都不知道随了谁。

程始“阿母，饿了吧，来吃点心。”

程老太一个人坐在屋内桌子前面泪流满面，见程始递过来的点心，把头偏向了一边不理他。

程始“十几年没有见到儿子，看看儿子是不是变了模样，我知道阿母是担心儿子。”

程老太转过头，双手捧着程始的脸，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哭得越发很了。

程老太“你是阿母头生的孩儿，阿母怎么会不担心你，十几年你就寄回来几片竹简，阿母以为你杀敌立功有威风，哪里知道过得这般苦啊。”

程始握住程老太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程始“我倒是想给阿母写信，可是阿母也识不得几个，我倒是不乐意让葛氏拆读我给你写的信。”

程老太“那葛氏在不济，你不是也把人家的陪嫁都拿去补贴箫家了吗？她的嫁妆去哪了我不知晓，但我程始顶天立地，我再不济也不会把娣妇的嫁妆养新妇娘家。”

程老太一听不乐意了，她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萧元漪。

程老太“萧元漪也是个二嫁妇，家破人亡财产都被抵扣光了，你还这么稀罕她，儿啊，儿啊，我最疼的就是你和三郎，你们两自从成了，有什么话都跟新妇说，再也不理我这个阿母了。”

程始“我就是稀罕她，除了她我谁都不想娶。这男儿成家立室，不就该如此吗？便是百年之后，阿母与阿父同葬，儿子们也得跟着新妇同葬在一个穴里，总不能我们娘儿三葬在一起吧。哦，我明白了，阿母是羡慕我们俩成双成对。”

程老太“我，我羡慕你们？”

程始笑了笑。

程始“儿子知道，阿父过世得早，阿母甚是寂寞，阿母有没有看顺眼的人，要是有改嫁又有何妨。我们做晚辈的绝不阻拦。”

程老太一听程始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追着程始打。

程老太“你这孩子，你在这里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过我想嫁人了，你给我滚，你这个不孝子，我今日非得打死你不可。”

程少商和莲房躲在院子的树下，看着程老太屋里两母子印在窗户上追打的身心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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