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7）

程始带着萧元漪来到程老太的住所，此时程老太假装虚弱地躺在床上，见他们两人进来。

程老太“这人啊，老了没用，儿子回来最先不是来看望老娘，而是跑去给新妇买点心，为他女儿鸣不平，压根儿没有我这个阿母什么事儿，我这么些年辛辛苦苦保持家里，也是落下了一身的病。”

程老太说完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如果是以前程始定会焦急的上前查看一下的。可是如今只要让他想起嫋嫋那身素衣和苍白如纸的小脸，还有大夫说的营养不良，就更加愤怒。程老太看程始不为所动，继续提高了音量。

程老太“哎呀，你们阿父去世的时候，他们几兄弟说得可好听了，说什么等他们长大了，有了出息就要好好孝顺我。可是如今某些人分明是盼着我这老太婆早点去死啊。”

葛氏“阿母，你消消气，可不能死坏了身体，拿了不得了。”

葛氏扶着程老太，给她顺了顺气，带着哭腔对程始说道。

葛氏“胥伯，此事也怪我，平日里我什么都听少商的，因此教得这四娘子玩虐不堪，不知礼数，她上次还差点害死我娘家幺哥呢，我们把她送到庄子上，原也是想好好养一养她的性子，也没想到这四娘子身体娇弱，如此不经教育啊。这十几年来，“我对这四娘子那也是多有体恤照佛的无不尽心的。”

萧元漪身边的青苁都看不下去了，从来没有哪家的女公子穿得这样寒酸，还被家里人这么编排，府里随便一个粗都可以任意辱骂。

青苁“我青苁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既然不知道这京都所有的府门里这般带女公子都能称得上尽心的？穿的衣服如同外面的乞丐，连个被人使唤的蠢妇都可以随意想骂女公子几句，就骂上几句；看那张小脸瘦弱得只差皮包骨头了，简直比我们在外面打仗，饥一顿饱一顿看起来还差，我看呀，这女公子不做也罢，还不如一个乡野村妇，好歹每日还可以吃饱一顿，出门在外还能穿上一件勉强能看到的衣服。”

青苁“你们说四娘子玩虐不堪，不知礼数，从我进门起，我看这四娘子做得是面面俱到，没有一处礼数落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四娘子在家无依无靠，有意而为之。”

程老太看了一眼萧元漪身边的青苁，简直和萧元漪一样令她讨厌，不耐烦地盯着青苁。

程老太“你是谁啊？我们程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是当我死了不成。”

萧元漪看着程老太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比起当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元漪“君姑，青苁并非外人，此乃我在军中结拜的义妹，这些年随我们征战沙场，是比自家还亲的人。”

青苁说的话都说到了程始的心坎里去了。

程始“哼，外人？你们看一个外人都看不过眼了，都比自家人心疼嫋嫋，今日我就要处置那李管妇，扔进柴房饿她个十天八天的，然后发卖了出去，让她一辈子做牛做马，做最下等的苦差，也让他尝尝我女儿十分之一的苦楚。”

程老太一听这为自己办事的李管妇都被儿子关起来了，要是说出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那自己如何是好，于是一边咳嗽，一边拿起手帕不停地抹眼泪。葛氏见状连忙把放在桌子上的参汤端了过来。

葛氏“君姑，您疼爱自己的孙女，那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你要是病了，我们可怎么办才好。”

程老太偷偷瞥了坐在椅子上的程始，见他不为所动，连上前安慰的意思都没有。

程老太“你觉得我是心疼孙女的，人家父母可不这么认为。怕是猜疑我们婆媳这么多年来合起伙来虐待他闺女呢，真是百口莫辩啊。”

程老太“这十几年你们不管不顾的，我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个两尺长的小婴儿拉扯到如今这般大，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算是我们白费了这番心思，你们说看小孩子哪有不生病的，搞得我们苛待了她似的，你们不放心自己拿去养，也省得我白操这份心。”

看程闹太这么说很是不屑，世上哪有这样的对待自己孙女的祖母。

作者谢谢各位亲亲宝贝的收藏·评论·点赞·花花·金币·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