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辞慢慢地坐到了车上,一旁被叫来开车的助理看着宋温辞失魂落魄的样子咽了口口水。
宋温辞手中紧紧捏着一枚脏兮兮的扣子,衬衫扣子。
散落在墙角的一地扣子,马嘉祺早上穿的衣服上的扣子。
宋温辞报警。
宋温辞强压着声线中的颤抖,平复着呼吸对秘书说。
龙套秘书:啊啊?
秘书没有反应过来。
宋温辞报警。
宋温辞捏着扣子的力气之大,只听扣子发出了轻微的破碎声,光洁的表面表面裂开了几道裂缝。
宋温辞找到他。
宋温辞带回来。
简单的六个字,让秘书脊背一凉,车内似乎成了低压和寒冷的化身,秘书摸了摸胳膊,裹紧了外套。
龙套秘书:好…好的。
秘书:老板生气了,嘤嘤嘤,好可怕。
宋温辞低垂着头,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扣子,心脏跳的剧烈。
马嘉祺,你一定要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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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再次醒来已经快天亮了,隔着窗帘可以看到外面逐渐亮起来。
她起身倒了杯水,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窗外。
忽然,她手猛地一顿,随后无力地撒开手,身体剧烈颤抖着,右手缓缓附上疼的剧烈的心脏,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用力的指关节泛白。
玻璃杯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片散落一地,一片狠狠地从阮软脚边飞快划过,在脚踝处留下一道血痕。
她下意识伸手到口袋里摸东西。
没有。
糟了。
她一边努力稳定着呼吸,一边向房间看去。
落在房间里了。
阮软马嘉祺……
阮软小声呼唤着马嘉祺,声音越来越微弱,撑着桌子的手也渐渐松开,身体慢慢地划了下去。
马嘉祺阮软!
马嘉祺听到动静,不安地穿好拖鞋打开了门,一开门就看到阮软倒在地上。
马嘉祺阮软!
马嘉祺蹲在阮软身旁,轻声急促的叫着她。
阮软药…在桌子上……
马嘉祺快速走到屋里,迅速扫视了一圈,锁定在了桌面上的药瓶,飞快的跪在阮软面前,就着水让她喝下去。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了,心口处剧烈的疼痛也逐渐平息,阮软活动了一下腿,在马嘉祺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马嘉祺你…没事吧。
阮软没事。
阮软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阮软你去睡吧,一会还要去公司对吗。
马嘉祺咬了咬下唇,将阮软搀到了她的房间里,扶着她在床上坐了下来。
马嘉祺我去做早饭吧。
阮软抱歉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
阮软麻烦你了。
两人吃完了早饭,马嘉祺戴好了口罩,两人沉默地走出了阮软的家。
马嘉祺见阮软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也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哦,忘记了。
手机昨晚就关机了。
一想到昨晚,马嘉祺就不寒而栗,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阮软,谁知道他会怎么样。
或许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他吧。
想到宋温辞,马嘉祺的眼眶就一阵发热。
当时逆着光的那个向我伸出手的那个人如果是你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