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第二天醒来自己一个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并不是他的房间,身上也换成了毛绒睡衣,很合身很暖和。
很难不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昨晚妻主带来的那些女人,他就直泛恶心,最后好像是晕过去了,所以并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着就觉得委屈,自己被迫来到宋家后一直不受妻主带来宠爱,饱受羞辱。
想着想着,金豆豆就要掉下来了,他将脑袋狠狠埋入膝盖中,似乎是想要当一只鹌鹑,藏进翅膀里保护自己。
听见开门声,他带着眼角未擦干的泪珠,看着进来的宋温辞。
马嘉祺妻……妻主。
他看见宋温辞就像看到鬼一样,不停地向后退着,浑身哆嗦的厉害,黑亮的瞳孔猛然缩小。
马嘉祺嘶……
马嘉祺小脸皱成了一团,痛苦地倒吸着凉气,似乎是又碰到了伤处,疼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宋温辞过来。
此话一出马嘉祺也不敢再违抗,乖乖地停下了后退的动作,惶恐不安地看着宋温辞接下来的动作。
宋温辞轻轻撩起裤脚,膝盖上青紫的一大块淤青淤积在小孩的膝盖上,颜色鲜艳的在视网膜上突突跳动着。
她摊开手掌,里面露出了一瓶药油。
轻轻握住了马嘉祺的脚踝,纤细的不像话,似乎轻轻一掰就可以破碎,看到蛛网一样的纹理,她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葱白的指尖沾染了棕红色的药油,轻轻点了点膝盖的淤青处。
宋温辞疼吗。
马嘉祺愣愣地看着她,反应过来后用力地摇着脑袋。
手掌附上了膝盖,轻轻地按揉着淤青,源源不断的向马嘉祺传着热量,马嘉祺小心的抬眼看她,随后对上宋温辞的目光像是只受惊的小猫又垂下脑袋。
宋温辞把瘀血揉开就好了,疼的话告诉我。
马嘉祺啊奥奥。
因为离得很近,宋温辞说话呼出来的热气直直的喷在马嘉祺的耳旁,痒痒的,耳尖很快就攀上了一圈红晕。
马嘉祺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抬眼看着近在咫尺,认真为他上药的宋温辞,渐渐的红了眼眶。
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同意这门婚事,既然会让我失掉所有尊严跪在其他女人面前,让我被别人强制发//情,又为什么要帮我上药。
宋温辞,我看不懂你了。
宋温辞抬眼看马嘉祺,却发现面前的小孩眼尾红的不像话。
宋温辞很疼吗。
宋温辞停下手中的按揉,担忧地看着他,很认真地问。
马嘉祺吸了吸鼻子,别过头去。
马嘉祺才没有。
宋温辞很不理解,但大为震惊,觉得有些荒唐。
不疼为什么要哭?
宋温辞那我轻点?
宋温辞试探地问。
马嘉祺用力摇了摇头,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最后甚至因为忍不住小声地呜咽起来。
宋温辞只觉得自己好卑微,继续也不是,不继续又不太行。
马嘉祺突然抽出了腿,一晃腿荡下了床。
马嘉祺我不用了。
宋温辞看着他一瘸一拐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她也只好坐在了床上。
不肯……原谅她以前的所做所为吗。
也罢,毕竟自己以前真的伤他太深了。
坐了一会儿,她撑着有些酸痛的腿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下了楼。
马嘉祺坐在饭桌前等着她,等她坐下才拿起一片面包放入口中。
安静的吃了一会后,马嘉祺不安地看了看她,轻轻咳了一下。
马嘉祺那个……
宋温辞嗯,怎么了。
马嘉祺好像很纠结的样子,手在桌子底下紧紧攥在了一起,脸上皱成一团,像个皱巴巴的猪猪包,想到这里,宋温辞不由得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