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钱树没了,阮元心情烦躁。
不过这一晚上赚的钱也远远超过买他时付的钱了。往好处想也不算亏,但是其他人还没有看过他的全貌,算他小子走运。
辛好他没向楼主禀报他收了个绝世美人这件事,不然美人丢失便可让他没了职位。
阮元处境到还不算惨的地步,但是张玉泽的处境却很适合这个字。
空荡的房屋内只依靠一盏火烛微弱的油灯照明,身着锦衣的男子蜷缩着身子嘴唇乌紫。
身体发出痛感刺激着大脑让他不得不保持清醒,前额冒出的冷汗浸湿两侧的黑发,贴在脸颊上更显得苍白虚弱。
最终抵不过疼痛昏了过去。
夜已深,万家灯火逐个熄灭,唯有丞相府灯火通明,仆从们人人自危。
奢华的厅堂上,一位面色冷静的人正坐在镶有金边的座椅上,平静地盯着瑟瑟发抖的下人。
没错,此人正是丞相张竞郢,他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足以让犯错的李严恐惧到极点。
李严禀报了他的主人丞相嫡子失踪的事,他低着头脑中显现出他的一百种死法。
但是丞相既不发怒责骂他,又不发号施令去寻找公子只安静地坐着,比起责罚这种状况更让他心中发毛。
“相公,我现在就去找公子。”李严经不住他的威压请求道。
“谁让你去找他了?”张竞郢抬了抬眼皮,悠沉地说道。
“可是,公子他……”李严不解道。
张竞郢神定气闲地喝了口茶,“我平时太惯着他了,现在无忧无虑吊儿郎当不思进取,我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该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道了。”
李严也不傻,丞相既然说了这些话就有把握找到公子,他也不再多言。
“李严,你跟着玉泽多久了?”
丞相呼他名讳,这让他惊恐万分。他兢兢战战地回道:“回相公,十五年了。”
“我在玉泽五岁的时候,把你带到他身边去保护他。”张竞郢语气依然平静,“这些年来你保护的也不错。”
虽然只是述说往事,但却让他胆战心惊。
“但是这次你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你是不是也过得太安逸了?”上扬的尾音,如同架在李严脖子上的一把刀。
“属下该死。”他也不辩解什么,他明白说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属下愿意受罚。”
“你知道其他人照样可以保护玉泽。武艺比你强的人多的是。”
“相公饶命,相公饶命。”
咚咚咚,那是李严头与地板的接触声。
地板上阴出一片血印,李严仿佛没有知觉般死命地磕头。
张竞郢漠视着眼前的景象,片刻后方才出声,“好了,这只是一个警告,你的命由玉泽决定。”
“谢相公不杀之恩。属下以后必定不失相公所望。”
“退下吧,去府门守着。”张竞郢道。
“属下遵命!”说罢李严便匆匆退去,走出正厅之后他才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血迹。
深夜气候更低,冻得他打哆嗦,额头肿胀地发疼,但这些他毫不在意。他只希望他的主子能活着回来,毕竟丞相树敌不少。
作者相公是古代对丞相的称呼哦,不是那个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