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小漓为圣女准备晚餐。

圣女“从来到塔里，我们被分配工作，其实那时起，我们的命运便被决定了。”

圣女“身为侍女，不是你的遗憾，是你的幸运。”

圣女望向小漓的目光，让小漓不适。

她逃避式的转移话题。

小漓“大人，我听不懂。饭再不吃就凉了。”

圣女“一切都是假的，我们都被骗了。”

圣女“小漓难道你从没怀疑过，在我之前参加祭典的圣女为什么都有去无回。”

眼前一暗，小漓来到阮安面前。

小漓“我一直追寻的真相，到了面前，我才发现，所谓的真相不是我一介普通女孩担待的起。”

阮安……

小漓“我问你，如果一个人明确告诉你她要死了，你救不救。哪怕你明确知道，自己的力量只有一点点。”

不及阮安回答，画面一转，小漓已告诉阮安她的答案。

小漓“嘘，小心隔墙有耳”

小漓确认外面无人监听，仔细关好门窗。

圣女“圣女不过被他们选中的祭祀中的祭品。”

怕小漓听不懂，圣女直白的说。

圣女“活人祭品。”

小漓深吸一口冷气。

圣女“瑟达弗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他阳寿将近，卡在绿阶巅峰多年。若不能破绿入青，就只有死路一条。”

绿阶到青阶的过度，是魔法师的一道坎。

圣女“瑟达弗为寻求突破，想了个捷径。”

小漓“什么捷径。”

圣女“契约高阶魔兽。”

通常在非自愿情况下，魔法师只能契约低级或同级魔兽。

圣女“深坑是通往幽冥界入口，那只是谣言。实际上，下面的黑鬼蛇的巢穴。”

黑鬼蛇尽管没见过，阮安对这个生物非常熟悉。

黑鬼蛇的属性和衔尾蛇在某些方面类似。

衔尾蛇是炼金术界的重要徽记，大致形象是一条蛇正在吞噬者自己的尾巴，身躯形成一个圆环。

而黑鬼蛇的蛇头在阳界，蛇尾在阴界，身躯横穿阴阳两界。

一半人世，一半黄泉，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生命与死亡交替，永恒更生的循环状态。

阮安故事到了这里，我大致明白，瑟达弗最终目标是契约黑鬼蛇，获得永生。

下面对话，和阮安预想的差不多。

圣女“顺便说下，那棵树的种子来源于不周山，也不是传说的阴阳两界。”

圣女“黑鬼蛇喜阴，瑟达弗用少女鲜血灌溉红杉巨树，引出深坑下的黑鬼蛇。”

小漓“可我们的血有限，红杉树那么高。”

圣女“所以要不断的祭祀，不断的浇灌，细水长流，红杉总有一人会把我们的血带到地底。”

小漓“瑟达弗究竟害死了多少人，这太残忍了。我要把真相告诉麦康夫人。”

圣女“别去。”

圣女拦住小漓。

圣女“麦康夫人她全丢知道，她是城主的人。”

小漓“不可能。”

小漓难以置信。

小漓“麦康夫人那么和蔼可亲，她是个好人啊。”

圣女“好人？”

圣女冷哼。

圣女“城主与瑟达弗狼狈为奸多年，城主狐假虎威依靠瑟达弗的威名巩固他的统治，城里的高层们活人祭之事心知肚明，可他们畏惧瑟达弗的力量，不敢向我们道出真相。”

小漓的人生观在此时慢慢崩塌。

圣女“用我们小人物的性命来粉饰太平，反正牺牲的不是他们，他们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