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好！被破坏的下午茶！！！！

【是假装视而不见，还是从一开始就看不见，刚刚的行为仅仅只是巧合？】禅院甚尔用手摸了摸下巴思考着，碧绿色的眼球在眼眶里转了半圈。

【如果她一开始就看不见的话，那么昨天晚上在别墅大门口被祓除的特级咒灵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祓除她的。】

禅院甚尔的视线在柠檬茶和那只苍蝇咒灵间来回切换。

【要是她真的什么都看不见的话，又是怎么祓除那只咒灵的？那可是特级咒灵，十分钟之内祓除它，哪怕是特级咒术师也需要与它周旋一段时间。更别说特级咒灵也是能展开领域的……也就是说她在咒灵还没来得及展开领域之前，就把它祓除了？！】

禅院甚尔这边疯狂头脑风暴，很快他眼前的食物就被他消灭干净了。他抽了几张手纸胡乱的擦了擦手和嘴。

【虽然小富婆并没有和我隐瞒她的能力，但如果我不去问的话她也不会主动跟我说。与其我去帮那群咒术师打白工，还不如借着这只咒灵试探一下。】

不过虽是这样想着，但柠檬茶却并不想去配合禅院甚尔。如果是平时怎么着都行，但现在她的下午茶时间还没结束。她可不希望被这一只小小的所谓的咒灵打扰了她喝下午茶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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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的时候命运就是会开这种小玩笑，你越是不想做的事情，现实祂就是不得不逼你这么做。

就见那个社畜男从柠檬茶身旁的过道路过时，那只苍蝇咒灵舌头上的粘液好巧不巧的滴落在了那最后一块柠檬派上。

————那块柠檬茶用来给自己的下午茶画上【完美】句号的柠檬派。

禅院甚尔见柠檬茶的样子不太对劲，于是叫了她的名字：“柠檬茶？你没事吧？”

柠檬茶举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瞳孔不断放大。

“柠檬茶，你冷静一点！”

艾斯看到柠檬茶的反应急忙跳上桌子，抓着柠檬茶的衣领晃了晃。

——————好不容易得来的……最后一块。

“完了完了！！”

“喂！小鬼，什么完了？！”

“诶呀！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赶紧抱紧她！！！”

虽然并不清楚艾斯为什么会满脸惊恐的样子，但禅院甚尔还是站起身将柠檬茶搂在胸前。身旁的顾客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

艾斯也抱紧柠檬茶的半截腰部，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手心里直冒冷汗。

————我的……为了吃到它我还………结………

“柠檬茶，小富婆？大人、金主！你到底怎么了？”

“好吵。”柠檬茶嘴里呢喃着，口中吐出炙热的气息。

但艾斯已经紧闭双眼，陷入极度紧张的状态，自然是听不到柠檬茶在说什么了。

可甚尔却清晰的听到了。

“明明可以就这样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弱者………这样不好吗？”

禅院甚尔紧绷神经，他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他，试图杀死他。

“就这样闭上那张肮脏的嘴从我身边安安静静的走过去不好吗？…………活着不好吗？”

本能告诉他，现在直接杀掉柠檬茶是最优的选择。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等下发生的事情一定会严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不可以，松手。】禅院甚尔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告诉自己。

眼前的少女浑身都是破绽，但是绝对不可以松手，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无论是出于信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禅院甚尔心里告诉自己，柠檬茶绝对绝对不会伤害他。

【所以，其他人也好，城市也罢。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在乎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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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都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们。”

柠檬茶原本不断放大而空洞的紫色瞳孔猛地一缩变成血红色，眼白的部分也变为了诡异的黑色。

一股强烈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也根本没发反应。

咖啡厅的落地窗和玻璃制品瞬间破碎，街道上出现一道又一道或深或浅的裂隙，在城市的中心地带最后也出现了大规模的停电停水现象。

那一瞬间，除了她自己包括紧抱着她的禅院甚尔和艾斯。东京市区内所有的普通市民、咒术师、诅咒师都被柠檬茶释放的无差别霸王色霸气所波及。

几乎是一念之间，所有人都昏倒在原地。弱者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稍微好一点的身体也是完全动不了，瘫软在地上良久都起不来，脑子也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只有霸王色筛选出来的绝对的强者才能从中幸免，但紧绷的肌肉、僵硬的四肢和手臂上竖起的汗毛都在告诉他们，在几秒亦或是几分钟以前，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这将动摇整个咒术界，亦或是……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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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并不关柠檬茶什么事，她只在乎她的下午茶。她其中的一个精神寄托被破坏了，所以她要报复回去，仅仅只是这样。

这就是她的任性，属于强者的任性。

禅院甚尔和艾斯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就听四周竟是‘砰砰砰砰’的爆炸声。原本禅院甚尔还想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却见自己的脚边、沙发、墙壁、桌子还有倒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平民身上都喷溅上了腥臭的血液。

甚尔睁大眼睛看向血迹最多的地方，正是社畜男倒下的位置。那只苍蝇咒灵早已被炸的粉碎，连一点肉块组织都不剩下。只有那满地的鲜血告诉他，这里原本有一只咒灵，而它被瞬间祓除。

【一瞬间……刚刚的声响绝对不止祓除了这一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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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甚尔、艾斯你们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很热诶，我快被热出痱子了。”

禅院甚尔回过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女，她的脸色恢复如常，语气中还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他只觉一股无名火在脑内翻涌，这次终于不在手软，狠狠掐着柠檬茶的脸来回拉扯。

“你还好意思说！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甚尔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你这么强，你还需要我保护。你在开玩笑吗？】

禅院甚尔猛地甩开手离开柠檬茶身边，靠在已经破出洞弹出棉花的沙发旁背对着站在那，手臂交叉明显是在闹变扭。

“抱歉，甚尔。让你担心了。艾斯也是，对不起。”

“……………………”

禅院甚尔并未搭话，而是放下手臂，沉默的走到咖啡厅角落的一扇小门前。那一看就是咖啡厅的员工休息室，男人走了进去不知要干什么。

“没事的，柠檬茶。虽然我并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你会这么生气，但我知道柠檬茶并不是平白无故去伤害别人的。而且大家也并没有受伤，不是吗？”如果说口吐白沫和抽搐算受伤的话，不过应该很快就能醒来的。

“好了，小鬼。有些事情等下再说，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禅院甚尔看了眼艾斯，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与柠檬茶对上视线。

“甚尔，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录像带啊，不是你说的吗？我会保护你这种话，不做出点实际的怎么能与这句话属实呢？”

“虽然我很想让你给我说清楚你那个力量是怎么一回事，但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下回了家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禅院甚尔说到最后真的是咬牙切齿的。

“好，甚尔想知道什么，我全都会说。”柠檬茶只是一如往常般看着甚尔，眼中没有任何算计，只有信任。

“哼！最好如此。”

“甚尔大叔明明超担心柠檬茶的，真是一点都不…哎呦！！！！好痛！”艾斯捂住又肿了一个大包的脑袋，现在已经有两个红透透的肿包了。

【就你多话！死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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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摩托上，身后是残破不堪的城市和口吐白沫昏倒在地的市民。

日落黄昏洒在他们脸上，禅院甚尔插上钥匙，拧动手柄，车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迎着风驶离了城市。

“甚尔。”

“嗯？”

“谢谢，有你真好。”

“哼，那是当然的。”

三人开离了市中心，往位于东京郊区的废弃老别墅——————家的方向开去。

越开越远，越开越快。直到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