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两人自是一体

“可不是嘛母后一直主张节俭，偏有人想着法子的铺张。”五公主本就瞧不上程琬琰，如今圣上皇后都夸奖程琬琰她心中自然更不爽。

“陛下，安平明白的。国力就像粟米这般大当然要用到该用到的地方。”

“那你可知道什么是该用之处？”

“粮食、铁器、马匹。”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啊，不愧是武将之女。”文帝对程琬琰的回答很是满意。

“这些都是皇后教我的，皇后还教我读了《盐铁论》还有贾谊大夫的那个什么典籍。”程琬琰突然之间有些忘了，“反正是真真切切全部都读过了，只是没记住罢了。”

“哈哈哈，你看看。”

“不过壁下你大可放心，这购置甘蔗的钱是安平自掏腰包不曾花到宫中的开销。为了哄我们皇后开心安平这腰包里的钱都快花光了。”

“好了，知你有这份孝心。子晟你这个新妇很不错朕赏赐你二百户食邑。”

“谢陛下恩典。”

“琬琰办事予甚是放心，陛下不知宫中那些最精于算数的女娘算账都没有琬琰快，骆娘子不日就要远嫁西北了，妾想让琬琰打理后宫事宜。”

“母后？”五公主不乐意了。

“琬琰敏捷孝愉应接得体，的确是担得了此任，皇后寿宴是你打理长秋宫以来第一要事啊不可怠慢。”文帝叮嘱道。

“是。”

晚上程琬琰在一旁算账。

“皇后，琬琰有一事不明白。圣上想要夸我便就夸我，为何要赏赐子晟？还要把我强留在宫中。”

“他的不就是你的？难道也要计较？说不定这两百户是圣上给你熬糖的花费。”

“我不是计较这两百户只是如今我将事情做好了却是子晟的光彩。”

“那你可知当初圣上下指嘉奖于你与你阿姊是子晟亲自求来的。”

程琬琰睁大了双眼：“是他亲自求来的？”

“那时他正要出征，并没有为自己求办方恩典。程少商是你阿姊他知晓你担忧程少商在楼家受人白眼，特求扇上下指嘉奖与于你与你阿姊。那时候他就对你用情至深。”

“我竟没想到他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只是觉得如今大家看到的我都只是子晟的新妇，可我自己呢？程琬琰又在何处？”幼时是有军功有封地的安平郡主，此时又是凌不疑的新妇，好似她从不是她。

“那照你说来圣上麾下的将士谋臣就都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若是谋划好了打了胜仗，那是为陛下开疆扩土，其他的皆与他们不相干？若谋错兵败那便是圣上的不是了？可自古以来在这满天星空下，那些纵横捭阖天下名将谋士他们的姓名一样在皎皎银河中熠熠生辉。”

程琬琰起身走到皇后面前坐下：“真的吗？婚之后就是如此，他的亦是我的，我的亦是他的，两人自就是一体。”

“你以前是独惯了，总想着自容自辱，自生自灭，成婚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学着转圜，学着此山不开就开他山。你与子晟成婚在这洛河上城一样能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