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被打

程始答不上来，便借着给程少商和程琬琰夹菜给避开了。

“嫋嫋，多吃些肉。前几日在庄子上饿坏了吧。”

“多谢阿父。”程少商连忙端起碗。

“琰琰，你也要多吃些，在自己家里想吃便吃了，无需顾及这么多。”程始说着便也夹了一块肉给程琬琰，他始终记得小的时候程琬琰因为多吃了一块肉就被萧元漪训了一通。

“脾胃不好就要少吃肉，空空正好将养。”

萧元漪一句话让程少商不敢往嘴里塞肉，试探了几下才往嘴里放。

“若不吃肉这营养怎么跟得上。”程琬琰挑了一个鸡腿放在程少商碗里，“阿姊，竟然阿母说要少吃，那吃这一个也是无妨的。”程琬琰承认，她确实在与萧元漪做对，但她这么做也是心疼她家阿姊。

晚上，二层，程琬琰和程少商倚在栏杆看着底下房里程老夫人追着程始打。

“瞧阿父给大母气的，到底还是阿母棋高一筹。”程少商这样说着。

“可不是，让夫君为自己而战，何必自己在大母面前张牙舞爪的。”程琬琰附和着。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我的算计？”身后突然传来萧元漪的声音。

萧元漪手里拿着把尺：“身为女娘，背后偷听闲话不说还恶意揣度长辈实在不像话。把手伸出来。”

程琬琰抬眸看了一眼萧元漪，她脸上没有任何神色。

姊妹俩默默伸出手，“啪！”“啪！”两声，声音不小可见萧元漪也是用了几分力气的。

姊妹俩吃痛着收回手。

“从明日起，你俩就留在屋里抄读《礼记》，抄不完不许出门。”萧元漪是铁了心要管教她俩。

“可，可阿父说了，上元节有热闹的灯会，我与琰琰十几年从未去过……”程少商那程始当挡箭牌，却不曾萧元漪肯定不吃这套。

“万事皆有长辈做主，你就好好在家中习书即可。”说着便转身离去。

姐妹俩失落，青苁看了一眼离去的萧元漪，叹了口气。

“女公子误会女君了，女君带尺子并非为了打你们。”青苁连忙帮萧元漪解释道。

“青苁姑姑不必说了，我这就回去。”程琬琰已经不想再听青苁辩解，转身离开了。

“四娘子，女君是心疼你们的只不过是在气头上，青苁再去劝劝她。”说着便离开了，走到一半却又突然折回来了，“女公子，那尺子原本是为了给两位女公子量尺寸用的。女君想着这些年四娘子未曾有件像样的衣服，五娘子有从小就身在军营这才想着给两位女公子们做些漂亮的衣裳。”说完就离开了。

“女公子，别难过了。”红菱跟在程琬琰身后。

“有何可难过的，阿母向来如此，她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在意她如何看我。”程琬琰嘴硬，“母慈子孝这种话本子，本就不属于我。既然不曾拥有，自不会因为失去，而感到难过。”

程琬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里还是默默见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