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何昭君坐在椅子上回首看着,对着那一家老小,脸上满是嘲讽之意。
“我是敢不敢,不是一看便知?”赵穆清手起刀落,刀刃上传来刺入皮肉传来地阻滞感。
赵穆清并不刺那人的要害,只是刺中她的手腕,汩汩地鲜血顺着手腕地伤口不断地流曳而下,伴随着女人凄厉地嚎叫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她将刀刃抽出,红色的血液在白色的刀子上面显得格外的刺眼。
几滴温热的血液从那女子的伤口中飞溅出来溅到赵穆清的身上,像是在衣裙上点缀了几株红梅。
孩子的嚎哭,女人的抽泣和对孩子的安慰声不绝于耳。
“雍王的美妾当真是好,不若将她手上的伤医治了,然后再送到军营之中慰问将士吧。”
说罢,她又鼓掌起来呼唤候在门外的官吏,吩咐道:“将她抬出去。”
何昭君在一旁噤声。
心中却只是解气。
只听赵穆清继续说道:“或许因为这是姬妾,所以雍王不甚在意,但是前面听闻雍王十分担心肖世子,我知雍王是慈父,不知这刀剜在肖世子身上,不知会不会比刺在雍王您的身上更痛!”
雍王先是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年少的女娘竟然会如此狠毒。
昔日的雄狮,如今却像是一头被栓在房边的狗一般撕心裂肺的吠叫。
何昭君身子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笑着大骂:“困兽之斗哉!”
那只被绑着的肖世子只身着月白色中衣,虽说是行迹落魄,但神情举止不失尊贵傲气。
赵穆清的刀贴着他的颈脖处游走,随后移动到他的臂膀之上,就算是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刀刃的冰凉。
只瞧见赵穆清手上微微用力,那肖世子的臂膀的中衣处就多出了一道赤色的血痕隐隐渗出。
最开始肖世子还能咬牙隐忍,细汗从额头上隐隐冒出。
可当赵穆清手上的力道愈发加重,肖世子手上的肉竟然被片了下来。
“我曾经听说过一道刑罚,名唤‘凌迟’,即民间所说的‘千刀万剐’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去而致死。一般的人挺不住这千刀就被疼了。”
“就不知道是雍王的嘴硬,还是肖世子的皮肉硬。”
这刑法不是她想到的,而是她前世的夫君身旁的宠妃为了折磨她而想到的。最终是在南帝的授意下行事的罢了。
从小伴她长大,最后又做了她陪嫁入宫的侍女就是被南帝的一个宠妃拖了去,这样一刀一刀的折磨致死。
不过她最后也是持刀冲进了她的宫中划烂了她那张引以为豪的脸就是了,只可惜,没有让那女人受尽万千苦楚。
想到这,她手上片肉的速度更加快些,肖世子最终是忍受不住,痛苦大叫。
“好了!好了!本王将知道的都尽数告知你!”
最开始的几刀,雍王只是撇过头不敢看,可听到自小疼爱的亲子痛喊出声,平常再硬如钢铁的男人也是痛哭出声:“别再折磨我家的孩子了...”
“劳烦雍王殿下了。”
赵穆清将沾染鲜血的匕首放回了案几的原处,转而拿起了上面的竹简与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