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李管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就算是过了几年她也忘不掉!
这不是五公主殿下又是谁?殿下金枝玉叶,当年来程府也就罢了,如今竟然会在这乡下庄子看见她,真是叫人吃惊。
“公主…老奴…老奴…”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今日少商君归家,我作为好友,自是要来迎的。谁想竟在门口听了李管妇这辱骂主子的话,真是让人大开眼!”赵穆清冷冷的撇了一眼那额上已经冒出汗的老媪,又道:“程家的事暂且不到我来管,等我将此事回了程将军,就不知李管妇还能不能站着同我说话了。”
听到赵穆清这话,李管妇脸色苍白如纸,踉跄一下差点跌在地上,行如痴呆。
她还嫌不够,继续道:“都知道程家主和女君在外征战多年,治理将士且是一把好手,就不知军法用在一介老媪身上…这怕是…皮开肉绽吧。”
李管妇被吓得猛颤一下,哆哆嗦嗦的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赵穆清挥袖转身,朝身边的人吩咐道:“看好她!就算是用拖的,也早将她给本公主拖回程家!”
身旁的一众奴役畏惧,跟在李管妇身后兴风作浪的女婢纷纷低下头唯唯诺诺的答应。生怕再惹面前这位主儿半点的不痛快。
话落,赵穆清转身进了院子。
“嫋嫋!是我,淼淼啊,快开门!”
她刚刚呼唤没多久,那扇破旧的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只见程少商从里屋内冲出来,关切的问道:“外面的李管妇可有为难你?”
赵穆清愣了愣神。
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秀眉微微蹙起,撒娇似的扯住了程少商的衣袖,委屈道:“她们怎么能这样说我的嫋嫋?真是好生恶毒的话语,若是换了我,这些话我可万万说不出口啊。”
程少商安慰似的拍了拍少女的手。
对赵穆清的怜惜又多加了几分。
“委屈淼淼了,看我怎么教训教训那个老媪为你出气!”话落,若不是赵穆清拉她的手拉得紧,程少商怕是已经飞了出去。
教训?
不可能教训得了的。
李管妇早已被自己前面那番话吓得站也站不起来,嫋嫋这一看见,自己温柔淑良的形象不就毁了吗?
“嫋嫋,嫋嫋,已经没事了。”她便同程少商胡诌道:“这李管妇前面刚想进院子,就被门槛拌了一下,现在还起不来身呢,算是她罪有应得了。”
程少商重重地叹了口气,愁道:“还是你心善,若不是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真不知道你要被多少人欺负?”
赵穆清一听,急忙拦住程少商的胳膊,乐道:“那嫋嫋可要一直护着我,可不能嫌我烦才是。”
两人便这般打闹上了马车。
可一踏入这车内,便闻见里面有股刺鼻的气味。
赵穆清赶紧拿出自己手中的帕子扇了扇,蹙眉道:“这李管妇可是好生的过分,竟然拿这样的东西糊弄主子,真是可恶!莫不是她身上的气味!”
程少商见状,急忙将赵穆清揽在怀中替她扇着风,“这是男人身上的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