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约凌不凝吗!这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
能拖一日便拖一日。
毕竟凌不疑现在只不过是个陌生儿郎,她至少也要同嫋嫋说清楚了才能同她引荐。
赵穆清在脑海一一打算好,明日从母后那取得了出宫的手令。
她前世也是被家中长兄亲自教导过马术,虽算是不上是精湛,但若是骑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于是,便在武场寻了一匹高头大马,从皇宫处一路疾驰赶去了程家。
“吁。”赵穆清一把拉紧了身下骏马的缰绳,双腿夹住马腹停在了一处府邸面前。只见门楣的牌匾中写着两个漂亮的小楷,赵穆清能辨得出那写的是‘程府’二字。
她前几日进少商院子时还是从她家的时候还是走的偏门小路,又从她院子里的歪脖子小树中攀上了她家的屋顶,随后脚下一滑,这才滚落下来。
赵穆清翻身下马,握住那敲门用的辅首,轻敲了三声,恭敬地拢袖站在一旁。
约是过了半炷香的功夫。
程府中才缓缓走出一个老媪来瞧门。
见状,赵穆清微微颔首,道:“我是府上少商君的朋友,今日特来拜访,这是我的名帖,还请管事替我给当家的陈家大母通传一声,穆清再此谢过了。”
那老媪并未给她一个好脸色瞧。
李管事想,若是富贵人家的女公子,那定是要请人安排轿辇,身后有丫鬟傅母随行出门的,且衣物也是绫罗绸缎的衣衫,断然不会像现在一样,一身皮质软甲,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束起,不似个女公子,反倒是像个武婢!
见状,那老媪撑了撑肩膀,好叫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风光一些。
"是吗?我从未听过四娘子提过她有你这朋友。也从不觉得,程府的女娘子会交上..."李管事朝目录鄙夷地撇了赵穆清一眼,那声音就像是从鼻子里使劲哼出来的一般,毫不掩饰其中的嘲弄,“交上你这样打扮的武婢!”
赵穆清的脸色一沉。
陈始向来待人和善,而其夫人萧元漪也是御下极严之人。她虽从原书籍得知少商的生活过得不算如意,但也觉得她毕竟是女公子,是家中的主子,也不会将她怎样。
可如今看着前面的这个管妇,她才知自己错得离谱。
“你说我是什么?”她上前一步,怒目而视,玉指直指程府上面的牌匾,“不过就是个若榆木般的老妪罢了,我若不是站在程府的门下,我还以为我站在的是市井之处,败坏程家门楣!这样大的世家怎么会用你这样的人做管事?若是放在我们家,就算打死也不为过!”
赵穆清这话也没说错。
以她公主之躯,以下犯上之人,都是要被处以宫刑,打发出宫事小,就怕是以自己一人拖累了全家。
“你!你!我打死你个贱人!”李管妇听到赵穆清这话气极,急得就要冲上来狠狠推上面前的少女一把。
赵穆清眼快。
她略微侧身,又伸了一只脚在那李管妇的脚下,使得她扑上来之际猛地绊了一下,像是一只圆润的皮球一般的,直接从程府的门前滚下,四仰八叉的像是个翻不了身的乌龟,怎么也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