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那我以后能跟你用中文对话吗?”
说中文纪舒总有一股亲切感。
“好。”
莫桭也能明白,她只是想找一点归属感,便应了下来。
纪舒忽然间想吃月饼,便扭过头找莫桭要月饼。她记得昨天看到他时,他提着一大袋子的月饼。
莫桭正打算从兜里拿钱去附近的便利超市买时,摸到了一个月饼。正是昨天纪舒送她的,当时塞在口袋里,就没有和那些月饼一起送人。
纪舒接过月饼打开包装对半掰开,莫桭见状刚想说自己不吃月饼,她就已经把那半月饼塞到她嘴里了。
“唔。”
“不用谢,有些腻,有酒吗?”
纪舒想学一回李白与月对饮。
“放心,我成年了。”
闻言莫桭才起身去车后备箱拿了几瓶五颜六色度数比较低的果酒。
这是之前在超市买饮料买错了的,由于莫桭不喝酒就一直放在后备箱里。
道谢后纪舒接过果酒猛灌一口,开始和莫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从你为什么要当老师,到未来理想型,什么都聊。
到后面纪舒都干了三瓶了,莫桭依旧是一口没喝。
“别喝了。”
纪舒又要去拿第4瓶时被莫桭一把抢过。
“酒喝多了伤身体。”
有些微醉的纪舒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有些委屈道,“我喝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没有醉?”
醉了,就能看见姐姐和爸爸妈妈了,醉了,就能不管不顾的睡一觉了。
纪舒站起身,突然间两眼发黑向后倒去。
莫桭见状赶紧伸手拉住她,纪舒整个人的重心倒在她身上。同时注意到了她手腕上的红绳。
一下子来了精神,抓着莫桭的手腕仔仔细细看。终于在一颗玉珠上面摸到了自己名字的刻痕。
这条红绳只有一条,她也只给过一个人。
“你哪来的这条绳子?”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直有的。”
关于这条红绳的来历莫桭其实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瞳色的女孩子给的。
“莫桭...莫桭...”
纪舒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断的用中文重复着莫桭的名字。
她依稀记得父母的日记里曾写到过,在研究所碰到了一个,跟她很像的孩子。擅自做主给她起了个名字,好像就叫莫桭。
可...那是个女孩啊。
小时候纪舒碰到的那个神女姐姐也是个女孩啊。
可眼前这个莫桭,分明是个男的。
“怎么了吗?”
莫桭不太明白纪舒怎么了,不断自言自语呢喃着。脸色也不太好,还一直抓着她的手腕。
等等,如果自己也可以伪装成任何人,那...莫桭不是也可以。
很快就付出行动,凑近研究着莫桭的脸。似乎想找到什么易容的破绽。
“我的脸是怎么了吗?嘶...”
纪舒直接上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白皙的皮肤很快就被捏出了红痕。
别说易容的痕迹了,就连化妆痕迹什么的都没有。
“你现在的发色是染的吗?”
说着踮起脚用手撑着她的肩膀,似乎想找到一点发根是白色的证据。
“我从未染过头发。”
莫桭有些不太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神经兮兮了。还突然间问起自己的头发,不过想到那群追杀自己的人,她不得不开始对纪舒开始保持警惕。
她以前的发色的确是白色,但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杀,服用了药物变成了黑色。
“你能先下来吗。”
莫桭比纪舒高半个头,现在她整个人的姿势与其说是扶,还不如说是靠躺着更为贴切。
此时她已经感受到背靠着的栅栏好像有些松动。
纪舒回过神来道了声抱歉,撒开手,继续思想风暴。莫桭松了口气缓缓离开那个栅栏。
目前已经有90%的可能,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莫桭,就是以前在研究室里看见到的神女姐姐。
但是,发色对不上。
有没有一种可能以前的白发是因为注射药物而导致的头发变白,15年后新陈代谢将药物排出体外就恢复正常了?
又或者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导致的白发?
至于性别,或许是以前还太小,没长开,自己看错眼了。
神女姐姐和神仙哥哥不就差了几个字,都一样。
她终于可以不用再一个人背负着血海深仇,孤军奋战了...
想到这一点,终于是忍不住激动的抱住莫桭。完全没有注意到莫桭有些僵硬的脸。
而莫桭后腰抵着的木栅栏,开始有些细微的断裂,本来还能勉勉强强的坚持,但她整个人抱上去重量猛然增加,使它直接断裂了。
咔嚓完紧接着是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