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77）

“大王姬。”涂山璟等了一些时候了，但是只看见了宁晴熙带着蓐收。

“涂山族长，让您久等。我今日陪着妹妹外出，族长大可以改日再行前来。”宁晴熙落了座。

“怎么好耽误大王姬的事情。”涂山璟言辞虽然谦逊，但是宁晴熙却可以看得出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是什么很要紧的。只是和涂山族长谈一桩生意。”宁晴熙接过蓐收端给她的茶。

宁晴熙要把盐卖到中原，她自己是没办法一直盯着的，而涂山氏的生意做的大，由他来代销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现在和玱玹在一条船上，宁晴熙自然不会要太多的利益，就算是间接地帮着玱玹了。

“大王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只是您真的甘心让渡利益？”涂山璟若不是确定宁晴熙对玱玹是真的帮手，他都觉得宁晴熙太大方了一些，贩盐的利益实在让人心动。

“我自然是有条件的。”宁晴熙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让人家得了便宜。“离戎族长也和我做了不久的生意了。他们离戎氏并不愿意继续这样经营底层的生意聊以为生，继续被中原氏族排挤在外吧。”宁晴熙精准无误地说出来离戎昶的处境。

“什么都瞒不过王姬。”涂山璟对宁晴熙能知道这么多不奇怪，他同样也从离戎昶那里知道过宁晴熙蓄养妖奴的事情。皓翎的大王姬不一定是什么心善之辈，但是她这样做于离戎氏而言，早晚都会对上的。“王姬，恕我斗胆，您这些年年年都在死斗场买走大批妖奴又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乐意。”宁晴熙的话无懈可击。“涂山族长是不许吗？”

蓐收没想到自家表妹这么任性，原本以为她比阿念稳重，可是分明亲姐妹即便性情有些出入，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王姬的话我会转告离戎族长的。”涂山璟知道宁晴熙是不会告诉他的。

“那就按商定的合作来吧。”宁晴熙这便要端茶送客。

涂山璟犹豫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小夭的事情，而是提起来另一件事情。皓翎五神山藏书诸多，宁晴熙的身体不好，除了轵邑城，就数宁晴熙身边的医师医术最佳。他虽然继承了族长之位，但是涂山老夫人的病情，依旧是沉疴。

宁晴熙对涂山老夫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还要和涂山璟合作，她自然也不好太过分。“我过两日就启程回五神山，若是有办法，自然会再至青丘。”参加完涂山璟的继任典礼，宁晴熙又没打算回轵邑城。

把涂山璟送出去之后，宁晴熙把头上的珠钗全部慢慢卸下来，然后歪在榻上。

“你不会真的就因为乐意要跟离戎氏对着干吧？”蓐收可不相信宁晴熙的鬼话。他的小表妹不是什么烂发好心的人。

“表哥，你觉得呢。”宁晴熙撑着头，她看过那么多血淋淋的人命，看过苍生流离，如果真的能做些什么，她当然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