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理完了吧。”一剪梅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也不介意椅子上的血迹斑斑。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趁小姐回来之前还是处理了,省得碍眼。”绮罗香拿着帕子擦手。“对了,你不是在拍卖行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有急事?”
“没什么急事。今天去码头,遇上了陈皮。”一剪梅扫了一眼自己指甲鲜红的丹蔻。
“又惹了什么事情?”绮罗香微微一顿,这也不是第一次在檀宫知道了。陈皮的麻烦也不是第一次。
“小姐还在红府吗?”一剪梅转了话题没有再提起陈皮。
“嗯。她和二爷应该还有事情要商量,所以还没回来。”绮罗香估算着时间,“不过她也没那么快回来,今天佛爷有事找二爷。隐约提起了南北朝的一个斗。”
一剪梅的动作一顿,“昨晚长沙火车站的动静可不小。”
“要不然今天也不至于劳动了他来找二爷。”绮罗香当然也知道了,檀宫的消息网覆盖整个长沙甚至宁晴熙在长沙,大半西南的动向也掌握在她手里。
若是她想,北平沪上也不过是随口一提的事情。宁氏权势煊赫,不足为外人想象。哪怕如今世道乱了,宁氏的根基丝毫未动。
宁晴熙有着宁氏的身份,更是无可撼动的嫡长,即便她不愿意和宁司谨好好相处,他们终究是父女。
“只怕长沙城又要风雨欲来了。”绮罗香叹气,太平的日子过得久了,谁又会嫌弃日子能一直舒坦下去。
“看看这个。”一剪梅冷笑,把一张沾染着香味的信纸给了绮罗香。
“这个陆建勋是什么人物吗?”绮罗香把信纸还给了一剪梅,“希望是个安分的。”
九门现在相安无事,外八行也规规矩矩的,军方那边张启山大权独揽,但是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一直以来,宁晴熙都不烦心。
“不安分的话也有张启山先遭殃,我们不急。”一剪梅轻笑,“不过你该找时间告诉小姐一声。”
长沙城混入了这么一号人不管他到底什么样终究对长沙城的局势有些影响。
远在红府密室的宁晴熙打了个喷嚏。
“冷了吗?”二月红见她打喷嚏,这湖底下的密室确实有些阴冷。
“不是,应该是有人念叨我了。”宁晴熙摇摇头,她出来的时间不短了。“二哥,既然你知道的不少,真的不告诉张启山吗?”
“你就这么希望我掺和。小没良心的。”二月红有些无奈。
“你可太小看张启山了,他们张家人最会搞事情了,看着吧,很快麻烦还得找上来。”宁晴熙挽着二月红的手臂,非常认真地告诉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东窗事发了再操心好了。”二月红敲了敲她的额头。“走吧。我们该出去了。”
“哦。”宁晴熙捂着额头,不明白为什么二月红敲她。
二月红哑然失笑,这么多年,宁晴熙虽然长了年纪可是这心性依旧还是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