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晴熙在几天以后迎来了收到消息的霍锦惜,“你旱就知道了也不告诉我!”霍锦惜有些生气,但宁晴熙却很淡定。
“我又不知道什么时间办喜事,有什么能告诉你的。”宁晴熙淡定地让绮罗香上茶,“三娘,你自己心里比我明白。”霍锦惜不能放下霍家的担子,二月红也舍不下红家,他们彼此早就身不由己。
可显然,霍锦惜显然没听进去宁晴熙的话。她一时间心乱如麻,难以接受。
绮罗香手上拿着请柬,“小姐,红府送来的请柬。”
宁晴熙接过请柬,看了眼然后递给绮罗香。“收起来吧,来的人呢?”宁晴熙抚着请柬的烫金印花。
“来的是陈皮,人在前院。”绮罗香以为她是要找人,谁知道,她也没这个意思。
“我会准时赴宴的。”宁晴熙把请柬违洽绮罗香收起来。“没想到这动作真快。三娘,既定事实没办法改变,这个道理你是要明白的。”宁晴熙的话带着意味深长,还有几分惋惜的语气。
“阿熙,等你自己处在我这个处境,你或许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来劝我。”霍锦惜苦笑,不过显然宁晴熙每一句话都是事实,无从反驳。
宁晴熙送走了霍锦惜,然后就在书房空坐,桌上的卜卦的当十铜钱和龟壳,可她良久没起卦。
“小姐不是要起卦吗?”绮罗香换了一炉香。
“起了有什么用。我也知道结果了不是?”宁晴熙叹气。“八爷人呢?没回来吗?”
绮罗香摇头,“算日子还没回长沙呢。您着急要不给八爷捎信吧。”
“算了。”宁晴熙一听就歇了心思。“且等着吧。”
绮罗香知道宁晴熙的烦扰,可谁也没办法解开这个困局。
红府的喜讯传遍长沙,议论是免不了的。不过没人敢当着当事人的面议论。谁也不想触眉头惹祸上身。二月红不好惹,宁晴熙更甚。尤其那金子还是宁晴熙愿意大手笔掷千金的。若说其中有什么关系,那宁晴熙素来袒护二月红。
反正长沙城的气氛一时间喜气洋洋,安宁了很长一段时间。
齐铁嘴回到长沙的时候,宁晴熙的邀请就来了,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宁姑。你这邀约是等了多久。”齐铁嘴看着在投壶的宁晴熙。“我说你自己也可以卜卦,怎么好好的还非要我来赴约。”
“让你起卦也无济于事。所以我也并非想问卦。”宁晴熙一下投中双贯。无济于事,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那你心情还是不好。”齐铁嘴噎住了。“总不会你也伤春悲秋吧。”
“我只是感慨而已。”说着又是一下双贯掷中。“我啊是明知还必须而为。”宁晴熙放下手中的箭,没兴致再投。“也许来回想,我会后悔。”
“你是知道了结局也不愿起卦,可是变数只要够大,卦也只是卦。”齐铁嘴的话含意深层。“放宽心罢了。”
“人生且长,我先把喜酒喝到了再说吧。”宁晴熙的话带着苦笑的意味,而齐铁嘴多年后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说这句话的心都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