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笔记（73）

霍仙姑看见这发丘指，让保镖全部下去，看着张起灵的手，然后对着张起灵跪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愣了。霍秀秀赶紧把她奶奶扶起来。

宁晴熙则是一言不发，她不由有些头疼地皱起眉。

“姑姑……”解雨臣伸手去扶了一把面色难看的宁晴熙。

“当年……四姑娘山金万堂口中那个发丘指的张家人是你。”宁晴熙看见霍仙姑这个反应还有什么猜不到。

张起灵对上宁晴熙的视线，却有一丝茫然。

“九门和张家人联合去四姑娘山找鲁黄帛书，鲁黄帛书里是张家古楼的线索。”宁晴熙脑子里很乱，“去张家古楼的人大多是为了找到长生的秘密，九门里能相信张家人长生的，最可能就是张启山，可是他为什么要找长生。这个我想不通也不想想了。你们应该达成某种约定，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九门没有做到，要不然这么多年张家也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霍仙姑一言不发，她看着宁晴熙的样子，只能逃避地躲过她的视线。

宁晴熙不需要霍仙姑多言，她自己还能推得下去，“你们曾经费尽心思让一个我死在四姑娘山，从此九门会有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脱身局外。可是我一定还会牵扯到局里，因为我要找到张家的人就绕不开探索长生的秘密。所以总有一天我会发现有人躲在暗处窥视安排。”宁晴熙说不下去了，“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您都说对了。”霍仙姑知道瞒不住，宁晴熙实在是聪明过头了。

“样式雷一共算上吴邪的，有八张，另外七张你怎么拿到的。”宁晴熙毫不隐瞒地点破。

“有人给我寄了录像带，在录像带的夹层里。至于录像带的内容你们也都知道了。”霍仙姑的眼眶微红，可是神情却依旧淡然。

吴邪看着宁晴熙和霍仙姑，眼里有些不忍。

“不用这样看着我。都觉得我这个老太婆不禁吓唬，看到录像带的内容，肯定会疯。不过我虽然老了，但不糊涂。”霍仙姑当然看得懂吴邪眼里的情绪，只是她当家这么多年，即使如今已经白发苍苍，可是这骨头还是硬朗的，想要逼她低头，不可能。

“有人拿我女儿的命，逼我进张家古楼。既然张家古楼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我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拿到，才能逼所有幕后的人现身。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他们在哪。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拨人害的我女儿生死未卜，另一拨人耍了我这么多年。为了我女儿，为了整个霍家，为了九门，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霍家人，有仇，必报。”霍仙姑的态度决绝坚定。

宁晴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霍仙姑还是看见她的眼睛里噙着泪光。

“小姑姑，原本您也应该远离这些事情。”霍仙姑在宁晴熙的目光中败下阵。“如果我们失败了，你在，才能保的全九门。对不起了，让您失望。”

“我不需要这样建立在活生生人命的保全。”宁晴熙明明在笑，却比哭还难看，“九门二代的这些孩子，全部身不由己。小仙姑你守着这个真相不告诉我，有价值吗？”

解连环、吴三省、陈文锦、霍玲……曾经该是由她们这些长辈站在他们这些孩子面前，可是宁晴熙却毫不知觉。

即使这些年再难的时候，宁晴熙从来没有掉过眼泪，可是她真的找不出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也许曾经的故友对她是有着这样那样目的而来的算计，可她恨不起来，因为没人有错，只是都做了他们认为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