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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摆脱小丑！”“以后再也不会见到那个疯子啦！要不是他能像狗一样拿钱办事，多兰特才不会收他呢！”裘克手足无措的被一群人围在中央，不少人甚至还拿出了小烟花庆祝，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满面。裘克害怕的低着头，小丑会拉他离开的，裘克刚这么想才想起小丑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在了。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在胸口，裘克喘不上气来，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是一只手搭在了裘克的肩上。

“我或许能请你喝一杯咖啡？”是诺顿的声音，裘克回头，忙不迭的点几下头，诺顿拉着裘克的手把他拉出开庆祝会的人群，头也不回的离开。

诺顿刚回来，就听到小丑的死讯，他并不难过，预料之中，因为两人都是对外人戒心严重的人，所以即是认识十几年有余，两人也并未深交，但他绝对没有半点开心的感觉。

两人来到多兰特总部楼下一个偏僻小巷里的咖啡馆，诺顿点了杯纯咖，裘克则点了瓶冰糖红茶。两人闷声不响的喝着咖啡红茶。

咖啡喝了一半后，诺顿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草草折叠的信纸，移到裘克身前。

“小丑留给你的，情书。”诺顿说。

裘克双眼猝睁，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诺顿，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裘克保持这副模样，条理清晰的问。“昨天下午。”诺顿没有隐瞒时间，因为根本没这个必要了。

小丑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诺顿小口抿着咖啡。裘克打开信纸，上面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字迹，潦草，丑，不忍直视，内容却让裘克抓着信纸的双手逐渐用力到纸张变形，裘克正如小丑所说的，又是胆小鬼又是爱哭鬼，读第一句就已经开始哭了。

小丑暗恋裘克好久了，他知道裘克也喜欢他，但是裘克自己却不明白，不清楚自己对小丑的感情叫什么，小丑等啊等，死要面子，不肯自己先开口，而裘克也从来没想过这个，并且自私的以为小丑能陪自己一辈子。

裘克生日那天许下的愿望，是小丑一辈子只爱他一个就好了，裘克，愿望实现了，你高兴吗？

后悔吗？犹豫的暗恋者。

“我后悔了。”

“……早知道了。”

身边传来压抑的哭声，诺顿没有回头去看裘克，咖啡抿完了。“坎贝尔，你去追回卢基诺吧。”裘克看似莫名其妙的说，诺顿回味着残留在触觉上的苦涩，闭上双眼，轻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会的哟，我爱上他了，他归我。”裘克听完，噗嗤笑了。

两人在小巷分叉口告别。

诺顿看着裘克单薄瘦弱的背影，想起了那个第一次见面时被他骂做变态的男人。“裘克。”他说。“明天下午一起喝咖啡吗？”裘克停下来，慢慢转过身来面带温柔释怀似的笑容说：“明天是白色情人节，是回馈爱人的节日。知道吗诺顿。”这是裘克第一次叫他诺顿。

诺顿点头，说：“我知道了Goodbye.Joker.”

裘克想起了什么，浑身一怔，“Goodbye.”他低下头离开了。

It's over.

裘克死于小丑死后的第一个白色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