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的研究进度的确加快了些。
我知道这群魔鬼,他们能说出拿我女儿威胁我这件事,就一定能做到。
但是,我毕竟在害怕,在担忧,在恐惧……
某天,在我刚刚推开房门,眼角余光就从门缝处瞥见楼梯转角处有一抹奶黄色。我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推开了门,口中喊着“池子”,没人应答……
下一秒,我的视线与楼梯底端那片狼藉撞到了一起。池子仰躺在冰凉的瓷砖上,一条腿别扭地搭在最后一级台阶边缘,额角渗着血,顺着鬓角滴在奶黄色的衣领,氤氲出一小片深红。
她的呼吸看起来很虚弱,我立马拨打了119,焦急地等待着……
右腿骨折,轻微脑震荡。
医生说骨折需要3-6个月来恢复,儿童的骨代谢活跃,注意休息会完全恢复的。
脑震荡就是静养,同时在恢复期间,注意保护头部,避免再次受到外力打击。
我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纱梓池子,感到心中五味杂陈。
我很伤心,伤心池子现在的样子,伤心自己害了池子,伤心自己的无能为力,伤心自己当初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
我又好生气,我真的好想反抗,但是……
我看着池子,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我就这样在威压和恐惧之下,又待了半年多。
我尽量在工作的时候让自己忘却周围的一切事物,摒除一切杂念,让自己专注于当下的事情,以最大的提高自己的速度。而池子到如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能进行简单的运动,看起来和之前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我这边出现了一些问题,我发现无论我经过怎样的尝试,似乎都无法推进目前的工作。我反复进行不同的尝试,可是都没有结果。
我开始感到害怕,但是害怕又让我更加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进行东西的工作。如此恶性循环……
“池子”我打开门,叫唤着纱梓池子的名字,可是整个房子都很安静。
不安的情绪迅速笼罩了我的心头,在每次回来的时候我都会先喊她的名字,每一次都能听到池子甜甜的声音应着我。但是偏偏这一次……没有人回答我。
我从客厅跑过瞟了一眼没有看到人,也没看到有打斗的痕迹。然后我迅速跑上了楼,跑进了房间。
一开门,我看到池子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好像又一次被人泼了一桶冷水,这一次连心似乎都已经被冻住了。
池子的旁边有一直形似试管的玻璃容器,里面似乎还有一些残留的液体。
我定睛一看,池子的手中被塞入了一张纸条。我浑身无力地往前走着,从她手中轻轻拿出了那张纸条。
这次是简单的沉睡三天。
又是他们的手笔,那群恶魔!
我感到身体在看到纸条时有一些颤抖,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
我把池子放到了床上,用温热的毛巾轻轻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