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名（二）

程少徵陛下觉得凌将军像谁

文帝思索，眉头更深。一旁的崔祐却焦急的代替文帝回答。

崔祐子晟长得不像城阳侯，更似霍将军！

程少徵没错，霍将军祭奠时臣女曾见过他的画像，与凌将军几乎一模一样

程少徵崔侯告知我，霍将军家孩儿无伤对杏仁过敏，而凌益之子凌不疑却最爱吃杏仁糕

程少徵当晚霍夫人做杏仁糕给子晟吃了，他推拒不得，只得吃下·····最后全身起疹子，高烧不退。

崔祐什么！子晟吃完发烧了？

程少徵那日起臣女心中便隐隐明白，可不敢诉诸于口，直到城阳侯寿宴时

程少徵亲口与我说，他并非城阳侯之子，而是已逝的霍侯之子！

程少徵凌益才是致孤城城破，霍将军惨死的罪魁祸首，而他所做一切都是为父报仇雪恨！

程少徵臣女近年来为霍夫人整治病情，也知晓她的病因，应是见到孩儿被杀后，时而痴傻，时而疯癫

程少徵然而到达都城，凌益另娶新人后已彻底失去神智，都城中人人都道她疯了，可真疯假疯

程少徵只不过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只为一朝报仇而已，她走前还让凌将军绝对不能忘仇！

崔祐回想起霍君华临终前一幕跪倒在地，伸手捂住脸，痛哭失声，朝臣纷纷扼腕叹息，大多信少徵的话，御史左大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左大人：单凭你只言片语，就要给城阳候定罪不成！你可有证据么？

崔祐孤城满城被屠，唯有凌益活下来了，这便是证据！

左大人：笑话！城阳候本就负责看守仓库军械，不用正面对敌，活下来很稀奇么！崔候是被霍君华迷得七荤八素，如今也开始偏向凌不疑了！

三皇子住口！左大人是御史还是长舌妇？霍夫人尸骨未寒，你在此败坏她名声！

左大人：臣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

少徵极其冷淡的看了眼左大人，抬脚走过去，躬身向文帝行礼，接着一巴掌便打在了左大人脸上，左大人霎时脸色大变，死死瞪着她，嘴里喊着文帝，三皇子和袁慎将少徵护在身后，防备着左大人

程少徵这一巴掌是为霍夫人大的，霍夫人清白岂容你污蔑，霍氏一族清誉也是尔等配谈论的

左大人：陛下……

袁慎左大人方才要验证，那便尽快查明证据，将人从悬崖下带上来，也好……

左大人：人都死，还带上来做甚

程少徵呵呵

少徵又凑近他，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夺过袁慎的笏板，直直砸向左大人，左大人额头被砸的生疼，一脸不服的看着少徵

左大人：疯妇

程少徵我若没有证据，在这里与你废话什么，原来打人这般爽，尤其是左大人，怪不得凌将军多次打你！

左大人：陛下，她竟敢殴打朝臣

文帝只觉得痛快，他早看姓左的不顺眼了

程少徵我终于明白他为何说只有一条路了，我都给他铺好路，他不能走，陛下还记得那宴会，臣女所奏破阵之后所言吗

文帝你那日便知……

程少徵不知，只是臣女偶有猜测，难以求证，他对城阳侯通敌之事没有证据，甚至连自己是何人之子亦无法证明

程少徵城阳侯死了，那叫死无对证；可若是城阳侯活着，他依然可以咬死他就是自己亲儿子

程少徵还是百口莫辩，他的确是走投无路才行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