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里柊X诸伏景光（3）

12

月見里柊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的柊死掉了。

梦里的柊小小的，只到少女的腰际。

他们有些相同的发色与相似的外貌。

月見里柊喜欢小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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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見里柊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只是怀里小柊冰凉的触感让少女怀疑是现实还是梦境。

小柊又死了。

这一次是因为要给少女挡下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而死。血从女孩的胸口漫出来，染红了她的白裙。

“柊，要作为自己活下去呢。”她死前眼底闪着光。

月見里柊无法也不能救下小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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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柊永远都在保护着月見里柊。

永远都在死去。

月見里柊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小柊的鲜血浸染——

血是温热的。带着锈味和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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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再陪柊一会儿好不好，柊好像做噩梦了…”

“…好，我一直守在这里…别怕。”

真是……莫名的安心。

希望好人先生能够活到黎明的那天……柊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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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目标是山下集团的董事长，山下勇田先生。

对于背叛者一向只要击杀的组织反常的要求夺回山下勇田窃走的资料。

“公安一号先生，这个人要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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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一个对自己无足轻重的家伙对柊而言，仅仅只是无趣的游戏而已。

组织对柊的监管几乎为零，换而言之，少女的自主性极强。

一切任务都是用月見里柊自主选择的——即使是琴酒也无法拿她是问。

“救。”

年轻警官的笑容只有在无旁人时才能绽放。

“罪犯应受刑法处罚而不是被罪犯处死。”

褐发青年的猫眼微眯，与少女非人情感的灰眸相触。

“那好，柊说到做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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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人于死地的方法有无数种，相对应的，救人一命的方法也有无数种。

大千世界在柊的眼中是透明无色的，任何事物均能被捕捉到其存在的意义与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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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柊？”

月見里柊没有说话，只是将溅上鲜血的枪管擦干。

“为什么杀了他？”

“……因为柊不是你，柊想这么干就这么干了。”

少女无机质的眼瞳倒映出男人发臭的尸体。

“好恶心。”她说。

20

他们总归是要形同陌路的。

月見里柊不是小柊。

公安先生从来也只会坚持心中的正义。

“那个约定就作废吧。”少女瓷白干净的脸上平静而淡然。

“然后——逃吧，公安先生。”

诸伏景光的瞳孔微缩。

“琴酒大概已经摸到这儿了，柊拖不了多久的。”

“那你呢？”

“放心啦，好心的公安先生。”

柊笑了起来，灰白眼瞳中奇异的闪烁着光彩。

“希望好人先生能够活到黎明的那天，以及——柊大概是，曾经喜欢过景的。”

21

当诸伏景光第二次重获柊的消息时，天人永隔。

月見里柊向公安提供的详细资料加速了组织被捣毁，而那个像瓷娃娃一般的少女没能再站在阳光下。

她死了。

是在苏格兰威士忌宣告叛逃的那一天死的。

“谢谢，再见。”

这是她对着自己胸口开枪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