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祁幼风的变化所有人都进行了接受,除了孟子。
他总是会对祁幼风轻浮的挑逗不知所措,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幼幼。
孟子说她变得太多了。
祁幼风听完只顾着笑,她一直在笑,她本来就瘦,出院后她更瘦了,她笑着笑着似乎骨头都要散架。
以前的她脾气不好,没人愿意跟她往来,但是沙一汀总是迎着一张笑脸。
她总是对着沙一汀有亏欠,而这些亏欠沙一汀不知道,孟子却知道。
祁幼风日日夜夜告诉他自己的做法多错误,孟子都默默听她发泄。
有一次是晚上,祁幼风那天心情很好,她与沙一汀出去约会了,她也想着与孟子分享她的快乐,叫他不这么担心她,可孟子却喝醉了,嘟囔着自己喜欢她。
这是祁幼风没想到的。
她想到自己曾经对他说得话,喜欢的人对自己诉苦和对象事,心应该是难过的。
后来祁幼风懦弱了,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孟子了。
孟子告诉她忘记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可是祁幼风觉得除了沙一汀,她又亏欠另一个人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孟子对祁幼风有意思,可没人敢说,连祁幼风自己都不敢想。
mengzi带祁幼风去了花鸟市场,祁幼风看上了一条玉米蛇。
“小姑娘你可确定了,蛇非常难养,还要温控,你可不要因为它好看就养,而且这条还要开胃,你知道什么是开胃么?要给它喂活鼠的。”
老板不觉得祁幼风是真心想养,无非是兴趣上头,旁边凑热闹的人听见“喂活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祁幼风放心,我很了解蛇的。
出了花鸟市场,一直没开口的孟子说话了。
mengzi什么时候对蛇感兴趣了?
祁幼风最近啊。
白蛇亲昵地缠绕在祁幼风的手上。
mengzi给它取个名字吧。
祁幼风你取。
mengzi我?
祁幼风对啊,你取吧。
孟子的手指点了点白蛇的头。
mengzi就叫它小黑。
白蛇本来像猫狗一般很受用名字的抚摸,它好似听懂了孟子的话,瞬间吐信子表达不满,还不让孟子触碰它。
祁幼风也是哭笑不得。
祁幼风你认真的吗?它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温馨的气氛被迫变得搞笑。
mengzi小黑挺好的,你以后就叫小黑。
可怜的小黑只好认下这个“屈辱”的名字。
到了傍晚,孟子拉着祁幼风的手,说带她去见个人。
地点是无人看管的桥洞废墟,此时已经有几个人在那待着,几个人凶狠恶煞,身上满是刺青,他们中间有个男人跪倒在地,旁边的女人半跪着哭得梨花带雨,不停求饶。
为首的是建坤,那一身黑色背心很难认不出。
祁幼风这是在干嘛?违法吗?
半跪的女人猛地一惊。
梁蕊蕊祁幼风!
梁蕊蕊你特么不得好死!
建坤你还以为你有什么资本继续叫嚣?
建坤嘴里叼烟,他力气很大,梁蕊蕊一下子就被他提起来。
要不是不想动手打女人,他现在就想踹了她。
祁幼风行了,打也打了,让他们走。
mengzi这就算了?我和建坤蹲了好久才把他俩抓到。
孟子明显不满祁幼风的话语。
祁幼风打他们一顿有什么用,又不能让我的名誉回归,让他们走,我迟早把他们送进局子。
建坤示意小弟把他们带走,他看了一眼祁幼风,又和孟子对视,便也走了。
mengzi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的报复。
祁幼风不,鹏鹏,我不喜欢,我很讨厌。
祁幼风这是以暴制暴,请你和建坤别再这种事了。
mengzi幼幼,你的确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mengzi你的这些话,就想小女孩看的言情小说里的白莲花。
祁幼风你从哪听的,懂得还挺多。
两人自顾自走在街上聊着无聊的话题。
街边的路灯把影子拉长,当初的祁幼风也是偷偷看着孟子被警察带走,她绝望,她不相信,她都不敢看孟子,她只敢看孟子的影子。
祁幼风鹏鹏,你的影子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