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小风车

听到叶凉的话，摩严直接瘫坐在地上。

“你的位置没人会顶替，贪婪殿倒也符合你的性格。”叶凉讽刺一笑。

“两百年间，你若敢做出对不住长留的事，别怪我不客气。”

摩严跪下：“是”

“行了，起来吧。”叶凉疲累的摆了摆手：“你们三个都出去吧。”

三人鞠了一躬。

笙箫默扶着摩严进了他的房间，另一只手撑开扇子给他扇风。

白子画给摩严倒了一杯茶。

“师兄……村民骂你，是因为师叔给外面说你是花天酒地的无良爹。”

摩严沉默了许久，这都不是事了，比起杀妻正道。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期间，叶凉搞了些小动作，笙箫默生了重病，叶凉又不许用仙术医治，做农活攒的钱买药也很快花完了……摩严和白子画急得嘴角起泡，虽说死不了，但平时活泼好动不正经的小师弟就那么直挺挺的躺那里喘着粗气，俩个活了几百年的人也有些被吓到。

每二十年，四人就换一次身份，乞丐，士兵，被视为妖物的普通人，患病无钱治疗的人，得了瘟疫要被屠村的当地人……

三位长留仙尊自此眼里少了些什么。

“百年期限到了，子画你与笙箫默即刻返程，我与你们大师兄再待几年”

说是“再待几年”，三人都知道，叶凉这是监视摩严几年。

叶凉快速结印，解除了俩人的封印。

白子画和笙箫默作揖拜别了她。

叶凉目送他们化作流光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bushi）。

她泡了壶茶，递给摩严一杯，示意他坐：“如何，可有感悟？”

百年的经历让摩严少了些桀骜，他恭敬的接过茶：“多谢师叔教诲，只是弟子愚钝，还未彻底领悟。”

叶凉抱着茶杯：“若此次你能大彻大悟，了结尘缘……”

摩严没有说话。

夜晚，叶凉把摩严叫出来喂蚊子。

“你看看那星辰。”

摩严抬头望着漫天星光，盯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此时，叶凉编起了故事：“我刚入仙门，和你一样，修仙久了，便觉得自己可以与日月争辉，同天地长寿，因为这份傲慢，我被你师祖打下了长留山，我在山下历练了千八百年，这次回了长留，看见你们三个，我有些失望，我没想到长留未来的顶梁柱竟然成长成这样……尤其是你。”

摩严惭愧。

“你可知三生池水是为了什么？”叶凉又问。

“防止弟子们生情生欲。”摩严坚定的说。

叶凉摇了摇食指，认真说：“不不，那个三生池水是你们师祖洗澡用的！”

“……”

“是为了抑制私情私欲。你觉得子画有欲吗？”

谈到师弟，摩严更加认真：“并无，子画他一心向苍生。”

叶凉又问：“一心向苍生就不是欲望了吗？在我看来，子画野心很大……”

“这也算欲望吗？”摩严不解。

叶凉慈爱的看着他，摩严被看得有些发毛。

“算也不算，自己悟吧！我陪你待个三四年，我就回长留了。”

“嗯……”

“还有啥想问的吗？”

“竹染那个孩子……”

“很好，他说过会找你报仇的。”

“……那就好！”

叶凉回了长留，递给衍道一个药瓶：“欠你的人情。”

衍道一饮而尽：“多谢！”

叶凉把竹染叫了过来，拿出自己在凡间酿的酒，三人喝了起来。

“你爹在凡界，你要不趁机去报仇？”

竹染摇了摇头：“这是趁人之危。”

叶凉有些语塞：“这么耿直的吗？”

竹染苦笑：“如果我在蛮荒再待久一些，我真的会不择手段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