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附属人格》（3）

进了大楼后，一扇扇陈旧的木门被打开，散发出腐朽的气息，同时伴随着灰尘的弥漫。

牧四诚一皱眉，说道：“这里有股硝烟味，好像有哪里被烧焦了。”

二人的目光聚集在一个碳黑的角落。

楚行舟俯下身去敲了敲墙壁，声音相对来说更加清脆——不是实心的。

“牧四诚。”她看了眼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人。

牧四诚了然，拿出了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道具将墙体破开了，石灰撒了一地，呛人的味道冲进鼻腔，俩人都是一阵咳嗽。

楚行舟缓过来后，随口说了一句：“下次记得控制好力度。”

牧四诚：还有下次？再当亿次工具人？

墙体后有一个密道，楚行舟问：“你先还是我先？”

“我来吧。”

密道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通过，牧四诚再次拿出一个道具，这个楚行舟认得——永不熄灭的油灯。

虽然光亮十分微弱，但也足够了。

“牧四诚。”

他正在观察密道墙体的材质，被这一声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楚行舟指着他脚边，道：“你脚下有白骨。”

“这有什么——”他话还没有说完，楚行舟接着说：“它抓住了你的脚。”

牧四诚：？！！

他爆了句粗口，想要把白骨踹掉，可它死死的抓住了牧四诚，就和认定了他一样，死也不放...哦不，应该是散架了也不放。

“等等等等，你越动它抓得越紧，冷静一下。”楚行舟抢过油灯，看他安分的靠着墙，把灯罩打卡了，火星溅到了骨头上，瞬间就化为了骨灰。

牧四诚看着一摊灰，木然的问：“为什么它怕火？”

“现在国家规定了，不能乱葬土葬，必须先火化。”楚行舟的眼神十分诚恳，他差点就信了。

但牧四诚也不想纠结这个，只是小声说：“前面应该还有很多这样的骨头，你小心点。”

楚行舟比了个ok的手势，之后二人便没再说什么。

走了一段距离后，从下坡变成了上坡。

刹那间，幽暗的隧道里充满的了光明，冷色调的光打在地板上，略微有些刺眼。

牧四诚回头看了一眼，得带楚行舟的示意后，缓缓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只是瞄了一眼，转头用口型对楚行舟说：有人。

他让了道给楚行舟，楚行舟透过缝隙，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几个看起来很像地缚灵的男人一起参拜神像，烧高香，至于为什么说“匪夷所思”和“地缚灵”，大抵是因为，他们几个就是之前凰果公司跳楼的股东。

说起来，在这个世界观里，拜的神除了菩萨就是邪神了吧。

好奇心驱使她把门又打开了一点。

——低眉慈悲的菩萨和勾唇浅笑的邪神并列摆放。

好家伙，故意的吧。

那六个人似乎是没有知觉没有意识的重复同一个祭拜的举动，像是为自己的错误赎罪，其实，也只是单纯的安慰而已。

楚行舟正想退后几步，结果由于惯性，不小心撞到了牧四诚，虽然并没有很大的声响，但对于灵魂状态来说就不是了。

那六个人一起回头，向二人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