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0

—正文—

越兰因说到底心里还是钦佩他的才华，同时也憎恨楼太傅的故意埋没

越兰因“放你一条生路。”

楼犇低头一笑，眼里满是不甘，但又却豁然说道

楼犇“得心之所想，艰难。”

楼犇“则失之不易。”

楼犇“得之既易，则失之亦然。”

楼犇“难易一线，全凭己心。因即是果，果即是因。”

楼犇“吾如此，汝亦如此。”

话音一落，越兰因便知楼犇今日已存死心，他注定是要抛下王延姬，成全自己

如果说他屠戮颜忠一家是因，那今日他身败名裂，身死当场便是果

越兰因心下了然，只见楼犇拔出了剑，将剑指着越兰因，而她丝毫没有慌乱，她知道楼犇不会伤她

他将剑抵在越兰因的脖颈之上，凌不疑似也是看出了楼犇之心，那剑离越兰因不近，若可以她随时可以逃脱，而她却没有

凌不疑“你也是聪明人，我们之间不必闹到玉石俱焚。”

凌不疑“将兰因放了，交代程始下落。”

凌不疑“我可向圣上求情，从轻发落。”

楼犇眼中不屑，在他自己眼里他今日已是必死之人

楼犇“求情？”

他仰头大笑

楼犇“真是可笑。”

楼犇“这些年我楼犇游历四海，众人只知晓我文采斐然。”

楼犇“却从不知我的抱负乃是山河为盘，星辰为棋。”

楼犇“可惜储君对我伯父言听计从，我空有满腔抱负，却毫无用处。”

楼犇“袁善见我真羡慕你。”

楼犇“年纪轻轻就可以在廷尉府有一席之地。”

楼犇“我自认才华不输于你，却不知从何落脚？”

楼犇“雄鹰不能在矮檐下飞行。”

楼犇“鲲鹏也不能在浅水中凫水。”

楼犇“我自少年起一心入主中枢，却不想落到这般田地！”

楼犇“时也，命也。”

楼犇的母亲心疼的看着她儿子，走到如今这般地步，她有错亦有愧

“儿啊。”

“你这又是何苦？咱们不当这个官不行吗？”

楼犇“阿母，这些年大伯母欺负你羞辱你，我若是官身何至于此？”

楼犇“我是长子，应为家中人撑起一方天地。”

楼犇“我不想将来我与阿垚的子孙也在族中这般卑微怯懦。”

楼垚看着自家阿兄走到这般地步，何尝不是心痛呢，他安慰道

楼垚“阿兄，我已成亲了。”

楼垚“我也长大了。”

楼垚“不必在你的羽翼之下。”

楼垚“阿兄，你不用事事都自己承担。”

楼垚“你放了兰因吧，凌将军说话算话定会在圣上面前为你求情。”

何昭君也在一旁劝道

何昭君“我已嫁与阿垚，有何家撑腰，婿伯再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他们安慰着楼犇，想让他放下剑，可不知他们这么做，只会让他走得更为放心

楼犇“多谢娣妇。”

楼犇“可我若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愿连累，又怎会肯借助娣妇娘家势力？”

楼犇释然一笑

楼犇“阿垚，你既是个大人了，就不要在哭了。”

楼犇“楼家以后还靠你撑着呢！”

楼犇所说之话，像是再交代着他的遗言

王延姬也哭喊道

王延姬“夫君，不要一错再错了。”

王延姬“我们回头是岸，功名利禄我们都不要了”

王延姬“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王延姬“好不好？”

王延姬眼角滑过泪水，满腔深情，只是楼犇终究是要舍她而去

楼犇“延姬，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东海寻访蓬莱仙境了。”

楼犇“对不住。”

说完将越兰因推向凌不疑，他抬剑自刎，血溅当场

众人皆惊，满腔悲伤，看着躺在地上的楼犇早已没有生气

越兰因早知如此结局，却仍有一丝怔愣，王延姬扑到楼犇身上，只觉得心都要裂开了

越兰因“刚才楼犇告诉我，因即是果，果即是因。”

越兰因“既然起因是因为两千精铜，那结果也会在铜牛铜矿。”

越兰因“他们将程将军囚困在那，嫋嫋你们快去找找！”

程少商点头，奔向门外，皓都也随之而去

越兰因看着悲伤的楼家，对着楼垚说道

越兰因“阿垚，我答应过你阿兄，定会为你谋个好出路。”

越兰因“诸位，节哀顺变。”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