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昨日大火,今日大堂里满是哭丧的人,四处都已挂了白
越兰因、凌不疑和程少商站在门外,看着哭丧的人
“李县丞还真是福薄,他自幼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他的夫人也是个稳重的性子,我本以为有她的照顾,李县丞余生便安康了。”
“谁曾想被那颜忠叛国所误,连个子女都不曾留下。”
越兰因“颜忠平日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少商在一旁极为关切,认真的听着
“说起来就是心高气傲,不通人情,更是不与世家子弟打交道,这平日里衙役们为街坊做些事,街坊就算是提着老母鸡来答谢,要是被他瞧见了,也是要罚俸禄的。”
程少商“这么听起来,他并不是个重利之人。”
“我曾经也是这么认为,之前他家老母病重,他是典当家产延请名医。”
“将马车换成了牛车,他也不觉得寒碜,他架着牛车依然坦然自若,若不是亲眼所见,楼公子找到那八字忏悔书,我是根本不会相信,颜大人会带着两千精铜投敌的。”
越兰因觉得颜忠并不是那叛国投敌之人,神色凝重,看向灵堂
那楼犇在李县丞新妇旁边逗留许久,也不知说了什么
尹县丞夸赞道
“这楼公子可真是能人,若非他劝降马荣,铜牛县怕是保不住了。”
程少商“他们为何要运两千精铜出城?”
程少商“你们可知晓缘由?”
“记得那日程将军与颜忠两人以铜牛县与寿春毗邻,借担心精铜安危为名将铜押送出城。”
“说是先送回都城,谁知这颜忠家眷一同带出城去,这显然是投敌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凌不疑眉头紧锁,看着尹县丞问道
凌不疑“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李县丞。”
话音一落,他们三人纷纷看向李县丞的新妇,而她此刻也走了出来,看着他们,她眼里晦明变化的感情,越兰因觉得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县丞已死,此案关键怕是就在她的身上了
她走后,他们三人随即跟了上去,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程少商“我们跟了她一天了,她不是在搬家就是在买卖家财。”
程少商“看不出什么古怪。”
而此刻她却回过头来,越兰因怕被他们发现,就将他们二人拉到一旁
只是此刻越兰因和凌不疑之间距离太近,程少商则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们,心里暗自鄙夷皓都,他怎么还没来
此刻,李县丞的新妇却被赶了出来
“掌柜的你听我说,这个真的是个宝贝。”
那掌柜却有些不耐烦,推搡着说道
“行了行了,走走走。”
她却在此刻喊道
“大家帮我评评理大家快来帮我评评理,我夫君才为铜牛县捐躯,他便欺负我这寡妇。”
“竟然还想把我的宝贝讹去。”
掌柜也相继喊道
“什么宝贝啊?”
“给你三百钱已经是便宜你了。”
她拿着手中的东西,说道
“这可是我当亭长的君舅留下来的传家宝 怎么可能会不值钱?”
“我夫君在狱中反复叮嘱过我要我留给一家老小。”
“要不是我娘家距离此地有三十里,我一介妇道人家身无分文回不去,我怎么可能舍得当掉。”
掌柜却一把将她推倒在地,而她却在此刻从袖中拿出一个袋子放在地上
越兰因这下算是知道了,她这是想给他们线索,只是为何这么大费周章
程少商眼神示意越兰因,便小跑过去,将那袋子拿了回来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