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子衿】肆

曲红绡怎么，你还怕外人听到啊？

卿窈（程少衿）红绡姑娘说笑了，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要怕？

卿窈（程少衿）有这点功夫，红绡姑娘还不如多练练音律，不然啊，以后怕是同台的几率都会少。

卿窈从刚才到现在，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很淡然地同曲红绡说话。

醉花苑所有人都清楚，曲红绡和卿窈向来不和。她俩的师父惜乐和惜云乃姐妹，一个精通音律，弹得一手好琵琶，而另一个舞姿绰约，城中无人能敌，这样的组合可是为醉花苑带来了不小的名气。只不过这花魁人选只能有一人，就和现在一样，惜云压惜乐一筹，卿窈也压曲红绡一筹，所以曲红绡很不甘心，明明是同台演出，若不是她琵琶弹得好，那卿窈舞的就算再怎么出彩，也会少很多韵味的。

曲红绡你别太得意！

曲红绡恶狠狠地留下这句话，随后便提起裙摆离开了。

卿窈见状，也只是摇摇头，其实她并不讨厌曲红绡，心里也很清楚，就像惜乐和惜云一样，她俩都是互相成就了对方，乐曲和舞蹈的碰撞，少了哪一方都会觉得缺少韵味。

但曲红绡断然不会这样想，卿窈她也不想争什么，所以不会太在意。见曲红绡的身影渐行渐远，卿窈也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但当她一进屋，就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卿窈（程少衿）看来十一郎倒是对阿窈屋里的窗户情有独钟。

卿窈话音刚落，就看到凌不疑从右边的窗户跳了进来，还很自然地坐了下来，并不忘为自己倒杯茶水。

凌不疑（霍不疑）平日里阿窈姑娘还是要多留意些好，这窗户不安全。

卿窈（程少衿）放眼这城中，也只有十一郎您进醉花苑是用翻窗的方式吧。

卿窈将门关了起来，紧接着挪步坐到了凌不疑的旁边。

卿窈（程少衿）十一郎不应该忙着审理贼人吗？怎么有空来阿窈这儿？

凌不疑（霍不疑）想来这城中之事阿窈姑娘要比子晟了解的多，所以便来求姑娘帮忙。

卿窈（程少衿）但说无妨。

凌不疑（霍不疑）阿窈姑娘可认得许尽忠？

卿窈（程少衿）有些印象，是来过醉花苑。此人家住冯翎郡，世代打铁为生，但不知为何便突然入了仕。我也是听苑内其他姑娘说，他后来受人提携，一路升任至掌管兵器的尚方令。

卿窈（程少衿）是与那贼人有关？

凌不疑（霍不疑）不错，那贼人正是许尽忠收买的。

卿窈（程少衿）许尽忠无家眷妻儿，这藏匿之处十一郎应该很清楚。

凌不疑（霍不疑）子晟在此多谢阿窈姑娘了。

凌不疑难得一笑，但他此行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许尽忠。

凌不疑（霍不疑）这几年阿窈姑娘过得如何？

卿窈（程少衿）劳十一郎挂念，阿窈一切都好。

凌不疑（霍不疑）那……阿窈姑娘有没有想过离开醉花苑，过另一种生活？

卿窈（程少衿）离开醉花苑？这倒是没想过。

凌不疑（霍不疑）若阿窈姑娘愿意，子晟可以带你离开。

卿窈（程少衿）阿窈如此生活已有十余年，都不知道离开之后该怎么生活了。况且您的身份与阿窈截然不同，十一郎还是离阿窈远些，免得落人口舌。

凌不疑（霍不疑）阿窈姑娘，子晟从来都不在意你的身份。

卿窈（程少衿）可阿窈在意。

卿窈很清醒，她明白自己与凌不疑之间的差距，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并且她也谨记师父说过的话，自己不能有任何感情，哪怕对方确实走进过她的心里。

卿窈（程少衿）十一郎还是尽快离开吧。

卿窈（程少衿）醉花苑还有事，就不送您了。

卿窈说完话，便离开了房间，只剩凌不疑一人留在原地。他仔细思考着卿窈方才说的话，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再次翻窗而出，离开了醉花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