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话音落下,身后的碧潭宛若一道鬼魅的影子,以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乌尤放倒。她一脚踩在乌尤的胸口,袖中尖锐的短刀直抵乌尤的咽喉。
乌尤本就是不学无术的小王子,若非吐浑部落无人,继承人的位置也不会落在他身上。
将乌尤捧上这个位置,吐浑部落也有向乾朝示好之意,相当于将弱点暴露在乾朝面前。
因此五大三粗的乌尤,在碧潭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
他哪里知道自己居然会被一个沉默寡言的宫女要挟,当即破口大骂,肮脏的吐浑语刚说出口,短刀便刺破了他的皮肤。
“外面就是本宫的暗卫,你可以试试与本宫动手,”阮酒笑意轻慢,“这里是大乾皇宫,谁给你的胆子暗算本宫?”
乌尤听不懂这么复杂的汉语,而阮酒这些话,显然也不是对他说的一一有人推开侧面半掩的门,走了进来。
作为原著男主,阮轻的相貌自然不差,
一身蓝色圆领袍衬得他风度翩翩,像是温文尔雅的书生。只是他的那些手段,委实有点上不了台面。
阮轻嘴角含笑,向阮酒行了一礼:“小生见过长公主。初次见面,冒犯了长公主,还请您见谅。”
他先前还疑惑阮酒为何只带了一个宫女,原来是因为这个会武功。倒也难怪,能坐上这个位置,阮酒又岂是一般肤浅的女子呢?
这更加激起他的征服欲了。
“冒犯?”阮酒笑了笑,“你若敢踏出这座宫殿,便逃不了这行刺公主的罪名。本宫接受你的冒犯,但同样,你该为你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
话说得并不客气,她本就是明艳动人的长相,公主冠服的裙摆上绣着的彩凤展翅欲飞,愈加衬得她姝丽无双。
这样的女子最有挑战性,阮轻兴致愈高,眼眸含笑地看着她:“长公主就不好奇我是什么人吗?”
阮酒没什么表情:“本宫从不在意无名小辈的姓名。”
“我名阮轻,江南府金陵人士,我的父亲是当朝荣亲王,我还有一个身份,是荣亲王世子。”
阮轻笑道,“说起来,我还是长公主的堂弟。我是长公主的血脉亲人,又怎会是无名小辈?”
他与礼部尚书谭深合作后,谭深曾暗中派人在皇宫调查,发现陆妄轻坠崖当日,阮轻也去了报恩寺祈福,一直在云梦山庄住了几日。
之后孙仲杨等人将陆妄轻领回,也与阮酒脱不了关系。顺着这条线查,他们查到了当初为陆妄轻诊治的太医,说是他摔坏了脑子,认知出现了混乱。
结合以上种种,阮轻见到阮酒之后,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一一倘若陆妄轻冒充他身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呢?
长公主阮酒权倾朝野,她的目的只有夺权,陆妄轻依赖她,是她手中最重要的棋子。
扶持一个记忆混乱的陆妄轻,远比扶持真正的阮轻要省事得多。
阮酒淡淡道:“本宫的堂弟不在这里。”
“我知道您想要什么,长公主殿下,”阮轻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