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没有了动静,黑猫顿时感觉索然无味,抛下小鸟就跑开。
阮酒收回目光。
物竞天择,这是不过是自然界的一场捕猎罢了。
她刚迈出脚步,就看到刚才还在看戏的男人一步步走向奄奄一息的小鸟。
陆妄轻在小鸟身旁蹲下,右手轻抚过它的尸身,如玉指间沾了一滴血……
从阮酒的角度,刚好能看清陆妄轻现在的神色。
他死死盯着鲜血淋漓的伤口,看着温热的血液从小鸟身体里流出,他眼底的痴迷和炙热仿佛要溢出眼眶,就想一个忠诚的信徒,终于见到自己所渴望的东西……
热爱。
疯狂。
迷恋。
这就是她在陆妄轻眼中所看到的,此时的他没有带眼镜,所以眼底情绪暴露无遗。
“疯子……”这就是阮酒对他的评价。
沉浸在渴望中的陆妄轻敏锐回头,一眼就看到站在原地的阮酒。
他举着小鸟尸体的动作一顿,寒眸微眯。
阮酒注意到,他五指指尖还有血迹在不停流淌……
陆妄轻淡定自若的站起身,将小鸟埋进花坛中,对着阮酒优雅一笑:
“阮同学啊,快去上课吧,待会要迟到了。”
他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张雪白的手帕,不疾不徐擦拭着指尖的血迹,周身气质温润无害,又成了学生口中人人称赞的陆教授。
“好的,陆教授。”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去教室了。
医学院教室。
座无虚席。
阮酒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正对着讲台。
当一道修长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时,整个教室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最简单的白衬衫,在陆妄轻身上就完全变了味。
衬衫下的身躯并不单薄,线条饱满有力,将衬衫完全撑了起来,一条黑色西裤上方,系着同色系的皮带。
陆妄轻的扣子永远系到最上方一颗,全身裸露的皮肤只有衣袖外的双手和脖颈以上的脑袋。
他越是这样保守禁欲,大家就越想窥探他衬衫下的一番风景。
特别是鼻梁上架的一副金丝眼镜,给他凭添几分儒雅无害。
陆妄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扫视座无虚席的教室,最后,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阮酒。
她那幅极致完美的骨架,在一群人当中实在显眼。
陆妄轻目光往下,看到阮酒空荡荡的桌面。
没有课本和笔,连一个草稿本都没有,干净的彻底。
他淡漠收回眼光,走向讲台,将课件放在讲桌上。
“早上好。”
犹如清泉石上流,清冽的嗓音让昏昏欲睡的同学们狠狠打了一个机灵,恨不得站个军姿,向他敬个礼。
“陆教授好!”
同学们整齐激动的回应。
陆妄轻打开课件:
“看来今天旁听的同学又不少。”
教室能容纳二百人的阶梯教室,按理说,上这门课的人只有一百多人,可眼下,整个教室都坐满了人。
“没办法,解剖学魅力太大我,实在令人着迷!”
“我爱解剖学!”
有同学在下方起哄。
谁都知道,大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作者我想问一下,这部小说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