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趁着天光尚早,阳光又不是很晒,农战山在你家地里收玉米。
蒙昌龙哥,吃饭没?这是干啥哩?
蒙昌龙背着手走在田埂上,正要回家吃饭。
农战山收玉米喽。
农战山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答道。
蒙昌龙帮小月干的?她人哩?
农战山快开学了,我让她在家看书。
蒙昌龙我的哥,傻小子一个噢!
蒙昌龙嘴上说着,仍走下田埂,帮着农战山收起了玉米,又借机走进些。
蒙昌龙哥,小月到20没?
农战山还有不到两个月。
蒙昌龙正好十一放假,让她回来,先把证领了。
农战山不急。等毕了业再说。
蒙昌龙怎么不急?我听说你把助学贷款申请撤了,你还要供她上大学噢?等三年?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别到时候不回来喽,你闹个人财两空!
蒙昌龙贴近农战山小声劝道。
农战山闻言一愣,直起腰。
农战山不回来就不回来。她好就得。
蒙昌龙揶揄地笑笑。
蒙昌龙看不出来,我哥还是个痴情种哩!
农战山去去去!没事快点回家!
农战山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不耐烦地推推昌龙。
蒙昌龙知道他的脾气,也不生气。
蒙昌龙哥,我是心疼你压力太大喽。上次跟你说的,一起种枇杷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你家那块地,我算了,种枇杷比玉米一年多一万来块哩!你也能少受点累。
农战山犹豫片刻。
农战山得。就种枇杷。
蒙昌龙顿时喜笑颜开。
蒙昌龙好嘞!小月家的地不大,但也可以种枇杷,我帮着管。怎么样?哥,你做得了主不?
农战山这块地不种,小月说还种玉米。收了粮食,可以酿酒。
农战山想了想,笑得甜蜜。
农战山酿酒给我喝。
蒙昌龙见状,打趣道:
蒙昌龙万年铁树开了花!哥,我看你越活越年轻喽!
农战山梗着通红的脖子。
农战山滚,快回你家!别在我这发癫!
你提着个玻璃杯去地里找农战山,见他闷着头掰玉米。
月儿战山哥,累不累?喝口水!
农战山转身见是你,顿时喜笑颜开。
农战山不累不累。不是让你呆在家吗?怎么又来喽?
你举举手里的玻璃杯。
月儿给你送水啊。
农战山看眼水面漂浮的几粒枸杞,笑道:
农战山大热天放这么多枸杞,不怕我上火啊?
你总觉得一句简单的话,被他说得不怀好意,不好意思地反驳:
月儿不是还放了菊花吗?
农战山见你脸红,不再逗你,接过水杯,拧开盖子,咕咚咚喝了半杯。你拿下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踮着脚给他擦额头上的汗。
月儿还说不累。出了这么多汗。我跟你一起干。
放下毛巾和水杯,挽起衬衫袖子。
农战山不得。我一会就好了。
你不听劝阻,伸手去掰茎上的苞米。成熟的玉米,放肆地舒展着叶子,叶片锋利,不小心割伤了你的手指。
农战山忙放下东西,摘掉手套,拉过你手查看。只见纤细的食指指腹,细细的小口子,渗出一条鲜红的线。农战山来不及多想,将手指自然地含在嘴里。受伤的手指被温暖的口腔包围,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指尖传来,带着一丝丝的疼,攀延到手臂、肩膀,钻到心里,使你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
月儿战山哥~
农战山听着这声轻唤,羞涩中带着媚色,见你微垂着羞红的小脸,抬起染了湿气的眼波看他,一时情动,舌尖轻拂过受伤的指尖,又收紧唇颚,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你受不住将手指向后缩了缩,农战山任由它逃出口腔,却将手伸向你后腰,一把搂紧。彼此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可闻,两人咚咚地心跳不分彼此。
农战山月儿~
你随着这声轻唤仰起脸,下意识地微启樱唇回应。
农战山低头覆上嘴唇,灵巧的舌头趁机探入,时而轻轻扫过,时而收紧唇颚。你攀着他的臂膀,作为唯一的支撑,青涩地回应着这个热烈的亲吻。
突然,不远的田埂上有脚步传来。将你二人从欲海中拉回现实。你害怕得屏住呼吸,抓紧了农战山手臂。农战山止了亲吻,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耳听着。脚步不重也不急,似沿着田埂找平衡,又突然加快,有些凌乱地飞速跑过。看来是谁家的熊孩子路过,无意撞破了旖旎春光
脚步走远,你二人长舒一口气,看看彼此狼狈的样子,相视莞尔。农战山看着怀里的人儿,小鹿般的眼睛此刻雾气朦胧,樱唇红肿着微微翘起,似邀请人低头品尝。小脸半因羞涩,半因情欲,染上红霞,发丝散落,扫在凌乱的衣领下修长的脖颈和锁骨,上窜的里衣露出一点边缘。
农战山理智回归,不敢再看,闭上眼睛,伸手将里衣拽回,边缘抚平,搂住你,调整着呼吸。
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急。自己答应等你,总不好趁人之危。年轻女孩的想法瞬息万变。三年,足够一个人改变,他不忍看你后悔。最甜美的果子,总要等到名正言顺时,心安理得地享用。无论如何,他都在原地等你。
此刻,太阳完全下落,不见踪影,月亮刚刚升起,光华有限,白岑岑挂着,星星还未出现,天色昏暗。高高的玉米杆掩住你们的身子。农战山静静地搂着你,等着下半身的热度褪去。你乖乖地依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听着彼此的心跳、喘息伴着夏日的蝉鸣,是爱人独享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小腹上的坚挺十分顽固,农战山猛然放开你的怀抱,拉着你的手,拨开玉米杆,大步走到田边,抓起地上的玻璃杯,拧开盖子,将凉了的茶水咕咚咚灌到嘴里。泡散的菊花和枸杞也随着茶水倒入,你好心地拽拽他衣袖出言提醒。
农战山没事。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