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9

程婠得意地瞧了王姈一眼，正要坐下，忽然发觉少商不见了。

她赶忙拎着衣裙准备去找找，哪知道袁慎挡住了她的去路，他拍了拍手，笑着道：“真是个伶牙俐嘴的小女娘，今日又让袁某自叹不如了。程五娘子素日里头温顺的跟什么一样，只有程四娘子能让程五娘子这般忍耐不住了。”

程婠看了袁慎一眼，“夫子，您能不能不要这般怪声怪气的？”

“有么？”袁慎手里拿着程婠送她的折扇，他把玩的很是得心应手，“我这是关心五娘子呢，你堂姊方才往林子那边走着散心去了，不必担心，让她一个人走走也是极好的。”

“原来如此。”程婠点点头，便准备坐下。

袁慎忽然皱了皱眉头，“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程五娘子竟然做这般没心意的事儿？”

“夫子，我有些累了，坐着休息有什么不可？倒是夫子在这儿才是不合时宜。”程婠悠悠道。

“什么不合时宜？”

袁慎尚是不解。

程婠忽然得意地笑了笑，故作惊讶道：“哎呀，袁夫子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女娘们团团围了上来，程婠摇了摇头，真是好人气啊。

袁慎这时候简直对程婠咬牙切齿，无奈身被困住，挣脱不得。

程婠落了清闲，程姎默不作声地看了他们一眼，才轻声道：“婠婠，你何时与袁夫子这般熟稔了？”

程婠愣了一会儿，才风轻云淡道：“阿姊，我与他一点都不熟，不过觉着袁夫子老气横秋的，就像一个时时耳提命面的长辈一样使人讨厌。”

程姎笑了笑，“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夫子这是关心你。婠婠，算着明年你就该及笄了。”

“阿姊说这个干什么？你及笄的时候可比我要早。”程婠抚了抚衣袖，不在意道，“再说也没人说及笄了就要嫁人，我不想嫁人，我只想待在家里。”

“怎么说胡话啊？哪有小女娘不成亲的，我们是嫡亲姊妹，阿姊往后便希望你能过的幸幸福福的。”程姎笑着摸了摸程婠的小脸蛋。

程婠兴致不高，她垂眸悠悠道：“我只怕成就怨偶，这样，太累了，我不想这样。”

程姎愣了愣，低下头道：“这世上如阿父和阿母这样的，其实，其实并不多。你看大伯父和大伯母，他们恩爱这么多年，婠婠，你以后也一定能有这样的良人。”

阿姊，阿姊会一直守护你的。

这句话，程姎藏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

程婠忽然笑了笑，跳过了这个话茬。

“婠婠，骑马么？”

万萋萋风风火火地过来，她爽朗一笑，问道。

程婠忽然起了兴致，“我想试一试。”

“好，万阿姊教你。”

二人朝着马场过去，挑了一匹温顺的，程婠还是头一回骑马，她颤颤巍巍地坐在马上，身上有些紧张。

万萋萋笑了笑，“放松些，没事儿的。”

程婠深吸一口气，下一秒，王姈骑着马出现在身前，她手里拿着一根藤条，笑了笑道：“这样学习怎么能学会呢？还是让我来帮帮你吧。”

说时迟那时快，鞭子落在马儿身上，马儿受了惊一般向前横冲直撞，程婠吓的失措，她只敢紧紧地拽着马绳，整个人面色苍白一点也不敢动弹。

万萋萋狠狠地瞪了王姈一眼，忙上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