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楼垚不停对着程少商献殷勤,一旁的程止亦是如此,程扶摇坐在树上看着下面的四人只觉自己多余
“唉,这难道就是没有男儿倾慕的感觉吗?”
楼垚人其实还不错,基本是程少商说什么他做什么,程少商指东他不往西,单这一项其实是不错的,但从树上远远看下去,就看到程少商避楼垚犹如洪水猛兽,其实也是,楼垚不过与她们家嫋嫋没见几面,就说什么倾心,着实是有些太早了
“阿姊救我!”程少商苦着脸喊程扶摇“快让他离我远点!”
程扶摇从树上蹦下来拍拍手:“人家楼公子也没做什么,我总不能就直接动手吧?更何况,就算你不接受人家,也可以做个朋友啊”
程少商跺跺脚藏进了马车里,楼垚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县主,我到底怎么做她才会跟我说话呢?”
“楼公子,你这话就问错人了”程扶摇摆摆手“我到现在都没遇到过倾慕对象,感情这方面还是空白的,与其问我,不如去问我三叔父”
程止哄着桑舜华,一听自己这三侄女提到自己,他扭头:“你这丫头,别什么都扯到你叔父我”
“叔父!”程扶摇道“有您这个典型例子,楼公子就算不成功以后寻如意新妇也能得心应手啊”
程止无奈,这丫头,也不知道带着她到底对还是不对,真伤脑筋哦
另一边 袁善见处
今日的袁善见有些心不在焉,连皇甫仪都看得出来,往日里神采飞扬的样子,如今只是支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思考良久,皇甫仪问:“善见?在想什么?”
“啊,夫子”袁慎拱手“今日天气正好,徒儿想到了昔年的一桩旧事”
皇甫仪皱眉:“旧事?莫不是当年白鹿山那小丫头的事?”
虽然她不怎么关心书院中事,可关系自家徒弟是怎么也能了解些许的:“听说当年那丫头去林子里网野味网到了你,跟书院学子打赌去偷你衣服不小心被你撞了个正着?”
“都是些陈年往事了”袁慎叹气“如今的她神采飞扬,从战场上磨炼一番,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夫子,人这一生不都是带着遗憾而活吗?”
这一句话戳到了皇甫仪心坎里,年少时期自视甚高,对于近在咫尺的幸福不懂得把握,等到了失去才觉得遗憾,以至于现在每每想起内心都是不甘,都是对自己当年傲慢的惩罚,良久,皇甫仪道:“善见,要想做什么事,要想这事完美,你需得不留遗憾,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总得努力了才知道,若总是站在原地,你想要的,不会自己走到手里”
握着羽扇的手一顿,皇甫仪的话很对,似乎戳到了心中某条脆弱的神经,慧极必伤,历来如此,世间最痛苦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可他未曾得到,又谈何已失去,或许,是时候努力一把,是时候为了自己搏一搏了
“夫子,善见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