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这么些年能让你如此上心的,也就只有子晟一人了。”
不是说腹华唯独上心一人,而是除亲人外,子晟无疑不是她最关注的。
腹华身边有文帝派去保护她的人,每每凌不疑生辰时,即便凌不疑身处异地,她也替他准备了生辰礼物。
凌不疑是他的义子,他看着长大的。
而腹华自幼也爱黏着自己,凌不疑进宫后她便去黏着他,一黏便是近十年。
他看着子晟在她的亲近下渐渐放松自己,变的会笑了,不像刚进宫时那般沉闷。
只有在腹华身边,他才像个孩童。
而凌不疑一有消息传来,腹华便着急地要跟着自己去给凌不疑接风洗尘。
此番心意,文帝若是还看不出,这皇位便是白坐了。
腹华也听懂了文帝的意思,思索一番,认真的看向文帝。
腹华.文子清“腹华..确实是心悦不疑。”
文帝虽说早有心里建设,可当腹华真的承认时,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酸涩。
女大不中留。
可他也同样感到欣慰,庆幸。每每捷报传来时,都随了一纸家书给文帝。
虽说是给文帝,可信里字字句句都变相地在询问腹华健康与否,开心与否。
文帝从这信里也看出来了,凌不疑怕被腹华发现,或许他自己也不曾察觉,他有多在意她。
两人心意相通,都对彼此有意。文帝当然想为二人做些什么。
文帝“既如此,阿父这便下旨为你与..”
腹华看着文帝准备下诏,急忙按住文帝握着笔杆的手。
腹华.文子清“父皇,莫要让他为难。”
文帝为腹华和凌不疑赐婚,腹华是开心的。
她心属凌不疑,赐婚开心无可厚非。可凌不疑呢?他的心意又是何种?
文帝看着腹华面上紧张的模样,摇摇头无奈一笑,最后还是放下笔墨。
她既然不确定凌不疑的心意,那便等她自己感受到了,确定了再下旨也不迟。
文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腹华也只当文帝是在调侃她,笑了笑不说话。
文帝见自家女儿还是不懂自己的意思,还是没有点明。
儿孙自有儿孙福,该在一的最后还是会在一起。
......
腹华回到寝宫时,一路上都在想刚刚文帝说的话。
晚宴其他皇子公主都没有参加,而腹华也不能例外。
可自从在城墙上一望便在没见到凌不疑了,连话都未曾说过。
这四年来她没有一刻不想见到凌不疑,昔日苦于他在异地,如今他回京了自己也不能去见他一面。
腹华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不去找他见他。
而且刚刚他身边的人来说,他被陛下召去御书房,至今还未出来。
更深露重,腹华与竹清主仆二人站在御书房石梯前。
竹清“公主,要不让竹清去通报一下吧..”
这些年来,竹清看得最多的,便是公主一动不动地遥望着凌将军所在的方向,眼睛是那么的亮。
腹华拢了拢身上的衣裳,闻言看向身侧的竹清,她的小脸冷的通红。
腹华.文子清“你啊,让你在宫里等我你偏要跟着来。”
明明自己也怕冷,腹华不让她跟她还闹小性子了。
腹华不禁感叹幸好刚刚也给竹清披了大裘,不然她这时候会更冷。
竹清本想回几句,目光暼向石梯处看到了三个黑影。
竹清“公主!凌将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