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颜卿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痛,又闻了耳边的怒吼,她突然笑了,她道“所以晏宬帝让妾入宫,就是为了这般羞辱妾?”晏宬帝听了这话,再开口“朕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让你父亲知道当年的朕是什么感受,亲眼看着自己叫叔的人杀了自己的父皇,自己的母后,七岁就要继承这皇位,卷入纷争”虞颜卿微怒,道“那你杀了我便是”晏宬帝蹲下身子,抓住她的手腕,拉起她丢在床榻上,紧蹙的眉舒展了些,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可朕犹豫了,朕要一点点的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颜卿被丢在榻上,心中的痛好似能让它忽略手心处的痛,这便是她爱了这么些年的人,她在奢望他对她所有的一丝爱意,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她早该知道的,奢望有什么用呢…
晏宬帝停止了大笑,继续打量着虞颜卿,随即上床拉上了蔓纱,手扣上了虞颜卿的脑袋,虞颜卿随即闭上了眼,她不愿面对这个她爱了好些年的人…,晏宬帝冷笑“虞嫔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成朕的女人么,那朕今夜就让你如愿”
一夜无眠。
次日。
虞颜卿醒来,只觉浑身酸痛,昨夜,与其说是侍寝,倒不如说受罪,他更多的只是羞辱罢了,他看着她躺在那儿,逐渐面色潮热,却是再无了动作,任由她自己难受,如此反复了好些次,入了深夜才真正有所动作。
她起身更衣,坐在镜前正欲梳妆,昨日红肿的面庞消下去了许多,只是玉颈上的青紫格外明显,难以遮掩。又因耽误了些时辰,只是简单梳妆,匆匆前往凤仪宫,只觉膝盖处疼的厉害,走路需要人一步步搀扶着,在离御花园不远处,才有宫娥上前说是今日不用请安。
虞颜卿敛眸,她起的晚,凤仪宫与长乐宫的路程又并非远,传话怎么会到这个时辰…。她只道是,随即行至御园,找了个凉亭歇息,宫娥为其上了茶点,又寻了一棋盘前来。
她端起茶盏至唇边轻呷,只觉得苦涩至极,也就入喉那些许的微甜,她放下茶盏,干脆作罢,自执黑白棋子,与自己博弈,她葱指握着一颗棋,却是忽然犹豫了,棋盘上的白子被围的近乎水泄不通,黑子看似盛势极大,可反转也并非没有可能,她拿着这颗棋子和桌面轻扣,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与其参与在这盘棋中,不如伸手,搅乱了这盘棋,布局多没意思,成了残局再收盘,那才有意思。
芳贵人在御花园中忽然听到轻响,随着轻响而去,见到的便是虞颜卿看着棋盘发愣的场景,她轻笑出声“虞嫔娘娘”语罢便欲行礼,虞颜卿闻人声音,惊的手中棋子不甚掉落,忙道“芳贵人免礼,快来坐,同本宫一起瞧瞧这棋局”她话音刚落,芳贵人入座看着棋局却是沉默了,“你看看这步棋应该…”虞颜卿看着棋面微愣,棋局早已因为刚才那枚掉落的棋子毁了大半,她眨巴着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