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如何?可有伤到脑内?”
太医将宋栖时的头部包扎完毕,床幔刚被放下遮住,一旁凌不疑便等不及的开始追问。
下人给太医收拾着医箱,他拱手俯腰低头,回答凌不疑所问。
太医“将军放心,只是外伤,按时上药,过不了半月便会愈合。”
太医“只是……恐怕会留下疤痕。”
闻言,眼神一直注视宋栖时未曾离开的凌不疑,偏过头看向了太医。
凌不疑“没法子祛疤?”
太医“这……恕老夫无能为力。”
太医“不过有的人天生便不会留疤,还是得看夫人自身是何体质了。”
凌不疑点头,面色说不上好坏,随后摆摆手,示意太医和众人退下。
殿中只剩下凌不疑和宋栖时两人,他站在床塌一侧,看着宋栖时包扎好绷带的额头又渗出血迹,英气的双眉攒聚不舒。
他心中自然是内疚至极,哪个女子都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如今宋栖时刚入凌府两日,便破了相,还是亲婆婆所为。
更何况,身上的创伤还算是小,就怕给宋栖时心理上再滞留在阴影。
宋栖时一昏迷,便是一个下午,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余晖明晃晃的从纸窗映入,殿中撒下光影一片,竟无由的生了些暖意。
宋栖时“阿零…水……”
嗓音低哑的,口中干渴难忍,宋栖时想起身,腰间却传来一阵抽痛,痛的她不得不恢复原本的姿势,不敢再动。
想来,大概是当时霍君华扑过来将宋栖时推到,腰撞在地上,伤到了筋骨。
没等到阿零,却见到那一角熟悉的玄衣。
凌不疑端了盏茶水靠进,用指腹试了试杯壁的温度。
宋栖时“将军。”
她看清了凌不疑,有些惊讶,不自觉的唤了一声。
难不成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凌不疑都在此守着?
#凌不疑“我在。”
#凌不疑“我扶你起身喝水。”
宋栖时“不…不劳烦将军了。”
宋栖时“将军把阿零叫过来便好。”
宋栖时腰上正疼的厉害,这会如何起身?凌不疑在这,让她更觉得窘迫。
#凌不疑“我说过,你和我相处不必如此拘束。”
凌不疑虽知道得给宋栖时一个适应期,可现在见她这般疏远,心中还是会有不舒服。
宋栖时“我知道…可……”
见凌不疑又错会了自己的意思,宋栖时有些着急,双眉紧蹙,眼神不知该朝哪看,一时间谈吐不清。
#凌不疑“?”
#凌不疑“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凌不疑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说着,便将手背落在宋栖时的额头,看是否是伤口感染起了烧。
不过,体温并无异样。
宋栖时“我的腰疼,方才试过了,不太能起来。”
既凌不疑都问出了口,宋栖时没再矫情,如实告知。
#凌不疑“我传太医。”
宋栖时“不必了,可能是扭伤了,若是睡一夜还不好,明日再传也不迟。”
#凌不疑“好,听你的。”
#凌不疑“若是疼的受不住,可别忍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