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你我成婚是陛下的旨意,无论是否心甘情愿,你我是夫妻,此事已成定局。”
凌不疑“感情之事,来日方长,今日洞房,也交由你定夺。”
话落,凌不疑注视着宋栖时被灯光映照着的面庞,等待回应。
宋栖时愣了愣,回望着凌不疑的目光有些呆滞。
凌不疑方才是说,这新婚夜理应必行的洞房之事,现在全听她一个小女子的主意?
对于夫妻之间的云雨事,她其实早就在心里做了铺垫,也并未觉得太过于难为情,只是未曾料到凌不疑会这般迁就于她。
宋栖时“妾身没什么主意,自然一切还是按规矩来为妥。”
凌不疑能有迁就她的那份心,便已经是极好的,其他还是不逾矩了。
更何况,榻上那方纯白色的元帕若是不见红,明日又该如何解释,宋栖时不愿意惹出是非,也不想给凌不疑平添麻烦。
凌不疑对这番回应倒也没显得有多么意料之外。
几盏油灯耗尽的恰到时候,房中又昏暗了几分。
两人依偎着入榻,床幔被凌不疑抬手一挥,落了下来。
夜色正浓。
宋栖时是处于被动的,她迷迷糊糊中能体会到凌不疑动作的缓慢轻柔,他会带着怜惜的时时亲吻她的脖颈,会托起她的腰肢使她不受累……
就连事后洗浴,都是凌不疑亲自将宋栖时抱去,再传唤的下人。
一切都贴心周到的顾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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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还未大亮,宋栖时便早早醒了。
宋栖时平躺着身子,并未有强烈的酸痛感遍布全身,她先前听说,女子初行房事时,有的会疼到下不了地。
可能,她身子骨硬?还是因为……现在躺在身侧的人的小心呵护?
她偏过头,看向还在熟睡中的凌不疑。
昨夜灯光暗淡时,宋栖时就能看出他面容轮廓分明,英气十足,现在细看,更觉得眉目如画,怪不得长安城中只要十一郎一名出口便撩人心怀。
清风从窗缝吹入,一丝凉意袭来,宋栖时拢了拢身上的被子。
见凌不疑身上的被子也已经滑落在腰间往上的位置,宋栖时半撑起身子,也替他往上拢了拢。
或许是宋栖时起身的动静有些大,又或许是发丝不经意间触碰撩拨,凌不疑醒了来。
见宋栖时正为他拉拢被子,露出了微微浅笑。
凌不疑“醒的如此早。”
闻声,宋栖时才发现凌不疑醒了。
宋栖时“嗯。”
宋栖时“妾身吵到将军了?”
天虽入了春,可寒气不减,宋栖时重新卧进了被中。
凌不疑“没。”
凌不疑“你不必以妾身的自称,我听着也怪。”
宋栖时太过于规矩了。
宋栖时“诺。”
凌不疑说什么,她悉听尊便就是。
凌不疑“起身吧,今日还当随我入宫觐见陛下和皇后娘娘。”
宋栖时“诺,我替将军更衣吧。”
一回生,二回熟,宋栖时这回动作利索了不少。
凌不疑低头看着她忙碌又认真的模样,不由嘴角上扬几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开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