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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寒凉如水。
姐妹二人与萧元漪闹了个不欢而散,心底却是比月色还要凉上些许。
程少商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眉目间则染上了几分叫人心疼的怅然。
程少商“与其卖力讨好那些对我们早有成见之人,不如索性寡情一些,反正再不济,我们还有彼此。”
虞桉握住她冰凉的手,轻轻的点头。
虞桉“惯有谣诼或青眼,何须他人置一言。”
总会有造谣诽谤或是青眼相加,但她们哪里需要过分在意别人的评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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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葛氏一行便要踏上归途。
程老太与程始百般挽留,葛太公自是因正旦临近出言婉拒。
程氏无法,只好举家送客至城外。
刚巧,二叔程承此番也要前去白鹿山读书,那场面,可谓是惜惜相别。
虞桉与程少商冷眼瞧着远处那群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模样,嘴里咬着糖块,四处张望。
虞桉“阿姊~二叔母难不成是经此一事学乖了?”
这种场合居然没有她跳出来蹦跶,好生不习惯。
程少商“说不定是被裹成粽子塞马车里的,动弹不得。”
闻言,虞桉忍不住失笑。
虞桉“阿姊还总说我促狭,这番言论才着实有趣呢。”
姐妹二人在角落里边吃边聊,非常识趣的没有上前打扰众人。
好在没过多久,三拨人分道扬镳,程家一行人忙不迭的爬上马车,启程回府。
早上起了个大早,晚上也不让人消停。
三更天就把人从被窝里叫起来祭燎。
明明从旧宅到新宅不过是几步路的事,却非要起个大早,搞那些形式主义。
虞桉和程少商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站在队列后方哈欠连天。
谁成想前方的程老太猛一敲锣,直接把两人的瞌睡都敲飞了。
程少商“吉时到。”
虞桉“睡大觉。”
比起程老太的兴奋,虞桉二人巴不得找个角落好生歇息一番。
奈何从天黑逛到天亮,见钱眼开的程老太总算是对新宅失了兴趣,开始盘算起宴请宾客的事宜,带着胡媪离开了正厅。
程少商“终于走了。”
程少商扯着虞桉绕过矮桌,
程少商“快快快,坐下歇会儿。”
程少商“今儿快累死了。”
一时不察两个女儿就毫无形象的坐在垫子上,萧元漪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直跳。
萧元漪“给我好好坐着。”
萧元漪“早起一日便喊累。”
萧元漪“平日里啊,就是太过懈怠。”
虞桉抬起头,神色格外认真,语气却格外敷衍:
虞桉“对对对,阿母教训的是。”
萧元漪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地方撒,当即怔在了当地。
一旁的程姎与程始见状忙不迭的上前打圆场。
程始“别说她们俩了,今日我陪阿母逛到现在都比操练一天的兵都累,都想回屋歇息去了。”
闻言,程少商忍不住蹙了蹙眉,
程少商“阿父,你这几日可得好好歇息歇息。”
一旁的虞桉也连连点头附和:
虞桉“不然过几日出征好生辛苦了。”
程始“你们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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