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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亚星知道自己对新来的冷酷同学一见钟情,是在某一天的下午。那时候,少年正坐在图书馆的座椅上,低着头翻阅着书本。——他总是这样认真,惹人心动。
而自己呢,依旧是靠在一旁,履行着校长给自己的任务,尽职尽责地【监视】着新同学。他单手拿着魔方随意抚弄着,另一只手环着胸,镜片下的目光里全是少年的冷淡身影。
他当然对他好奇。
因为他读不到他的心。
因为他是如此与众不同。
因为他明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对书本情有独钟,却会在一些小细节上照顾着其他人。
譬如教室的黑板没有擦,少年会随手擦了,然后面无表情地低头用魔法净手。再譬如钱进老师做完魔药水忘记整理桌面了,少年会顺手帮忙恢复原样。又譬如坚尼和蓝宝突发奇想要做什么,少年会提醒他们注意安全。
譬如自己想出了什么办法想要恶作剧了,一时间找不到人实施,正好找到少年,他只会全盘接受然后尽数奉还。——这跟自己想要的一样。其他人受到整蛊,除了一笑而过还是一笑而过,没有人会反击。
这样太无聊了。
景烛完全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当时冷眼看着自己,毒蛇一样的眼神,表情却很平淡,动作也自然无比地丢出刚学的魔法。
他当时,被当作木头人整整一天。
谜亚星细细思考了一下。
非常、非常史无前例。
谜亚星。“我们落下了东西,回来拿,正好来庆祝你生日。”
谜亚星走过去,犹豫了一下,伸手揉了一下少年的浅蓝头发。
谜亚星。“你这是干嘛呢?想我想成这样?”
他笑着蹲下来,张开双臂。
谜亚星。“那过来抱抱,我马上就要走了。”
景烛抬眸,对面的人笑的很开心,带有冲破一切的张力。
啪的一声,黑伞被收起,戴眼镜的男生被扯着衣领往下,黑色发丝里夹杂着葱白的指尖,灼热的呼吸贴在了一起。
男生维持着张开双臂的动作,炽热滚烫的气息烧的他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抱住了对面的少年。
少年看着他镜片里弥漫上雾气,揪着他的发丝把他的脑袋往后拉了一点。
两个人都没开口,直到少年的声音响起。
景烛、“吾妻?”
谜亚星顿了一下,明白景烛已经看了那封家书,耳根通红,理直气壮:
#谜亚星。“对啊,不然叫什么?”
景烛有些下流地拍了拍他的脸,一只手还揪在他头发上。冷淡的神色配上这个动作,他差点用勾在景烛脖颈上的手把景烛掐死。
景烛、“乖孩子,我教你叫什么。”
谜亚星一开始是蹲着的,景烛盘腿坐着。两个人贴的很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这个畜生怕谜亚星蹲着会腿麻,温声细语哄着他坐床上去,然后自己一只腿曲在他双腿间,揪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
虽然是畜生,但是景烛毕竟还是体贴人的,怕被人发现谜亚星的窘态,抬手弄了个结界。
所以谜亚星手酸死了、腿被磨破皮了,还死活爬不出去。
最开始很自信的谜亚星崩溃出声:
谜亚星。“这算是十六岁生日礼物吗?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咬着自己的白色衬衫,露出漂亮的腰线,声音有些含糊。景烛摸了摸这人的腹部,用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回答他:
景烛、“你跟我说喜欢我的时候。我还留着笔记,你要看吗。”
谜亚星。“……”
你作为一个爱学习的面瘫Bking,居然也要学这个东西吗!太堕落了!
景烛的手摩挲了一下对方的唇瓣,随后抬起他的下巴,再俯下身凑近了一点,另一只手替他放下衬衫,遮住有些发抖的身躯。
景烛、“学会了吗。”
谜亚星咬牙切齿:
谜亚星。“老婆。”
谜亚星。“漂亮老婆,小熊宝宝,烛烛心肝儿。”
景烛轻啧一声,叹道。
景烛、“可惜你才十七岁。”
对!啊!
我有恃无恐!
谜亚星扬眉吐气。
景烛轻吻他的额头。
景烛、“我可以改变你的时间。”
谜亚星。“……”
可是你不也才十六吗?
烛烛心肝儿我们不应该这么堕落!
景烛扣住他的后脖颈,墨眸看着他,不含一丝情欲,他却觉得正酝酿着狂风暴雨。对方警告性地迫使他又抬了点头,居高临下的控制着他。
谜亚星。“小宝,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景烛、“乖。”
畜!生!啊!
到底是谁告诉他单纯的不得了的小熊宝宝世界上有这种事的!
谜亚星内心深深叹气,向恶势力低头。
谜亚星。“景烛哥哥,好哥哥,我不敢乱说话了。”
他就不该回来!
活该这个畜生想他想的夜不能寐心情稀碎默默流泪!
景烛勉强放过了他。
谜亚星站起来整理衣服,抬腿踹了景烛一脚,大腿根虽然有点痛,但是他就是要踹。
他踹的也不是很重,景烛受了这一脚,轻轻替他拨好被自己弄乱的发丝。
谜亚星后退一步挥了挥手:
谜亚星。“老婆十六岁生日快乐!生日礼物留给你的十七岁,你真的很过分!”
说完这句就溜之大吉。
景烛哦了一声。
十七岁生日礼物也是这个吗。景烛眨了眨眼睛,转身去拿衣服准备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