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绘旅人：闭环

而沐归远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来临时，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她又站在了一片星海之间，和先前那片似乎并无不同，只是面前多了一座巨大的时钟。

一个空灵的女声忽然想起——

“叶塞大陆的闭环已经形成，一种可能性成立，千万种可能性成立。”

“你是谁？”沐归远的视线除了那座时钟之外没有其他聚焦点，只能对着虚空中大声询问，“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

“只有旅者才能穿梭时间的星河。”那个女声只是似是而非地回答说。

沐归远并不打算纠结眼前——不，应该说耳边这个“人”的身份，按照她这么多年来读小说看漫画的经验来看，自己多半是得不到答案的。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什么闭环？”她换了个问题。

“你穿越时间，见到了过去的司岚法师，你一次次拯救他，最终造就了如今的他——如果没有你，现在的司岚法师就不会存在，而如果没有现在的司岚法师，你就不会穿越时间，这，就是第一层闭环。”

“第一层？还有几层？”沐归远一边追问，一边腹诽着，总不能让她把那四个人的过去全都走一遍吧？那她岂不是又要帮罗夏弑君篡位，又要帮艾因筹谋复仇？平心而论，她真没那个本事。

那个女声继续说道：“你承认了叶塞大陆是你选择的未来，自此，你拯救叶塞大陆的命运，叶塞大陆开启你旅者的生涯。这，就是第二层闭环。”

“两层闭环相扣，你和叶塞大陆的时间线完全成立，这就是我说的，一种可能性成立，千万种可能性成立。”

“那这个‘成立’里，是否包括司岚的降临法阵，或是叶瑄毁掉叶塞大陆？”沐归远迫切地想知道哪个答案才是正确的，不料，这次她没有等到回答。

过了很久——沐归远很难说过去了多久，因为在样一个地方，时间已经变得模糊，只是因为她的心里倍受煎熬，因此才觉得时间格外漫长——那个女声终于回答道：“它们都是潜在的未来，都是你无限可能中的一种——我无法告知你它们是否成立，因为未来还没有发生，只有去切实经历过的你，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沐归远扶额，这和没有回答有什么区别？

等等...她灵光一闪，如果她和叶塞大陆的时间线彻底稳定，而外界还处于不变的状态时，是不是就能说明这个插曲没有扰乱过去的事情？

也就是说，过去成立的依旧成立，而过去不成立的，依旧不成立？

或许这个不明身份的女人已经给她答案了，而她要做的，就是验证自己的猜想。

“我明白了...谢谢你。”她朝着虚空开口，“我要走了，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再见。”那个女声没有回答后一个问题，只是简单地和她道了别，只是这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句缈远的叹息。

这时候，沐归远又有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时间在她周围起舞，那一刻无限短又无限长，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叶塞大陆，稍微动一下，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她说不出话。

“小心点，我就算能治疗你的伤，也不是那么快就能让你痊愈的。”

对上离自己不过几毫的紫眸，沐归远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到那双眼睛里的平淡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