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南平候一直眉头不展,眼看就要到十八号了,南平候府处处都是红色装扮,喜庆极了,偏偏这侯爷总是愁眉不展,不知怎的,总是担心点什么。
穗禾看似每天在厢院学习南芜的礼数,实际上,是在规划自己和南平候府的退路,有了润玉的保证,保证南平候府上下平安,穗禾稍稍安心,但是倘若自己半路死了呢,在几次与润玉接触的过程中,他身上冷冽的檀香味让人觉得清爽,但是还有淡淡的草药味不易让人察觉,所以穗禾推断,这润玉要么懂医术,要么就是身体不好,看样子,应该是前者,一个南芜的太子,求娶淮梧大将军之女,说的好听是两国强强联姻,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有一国狼子野心。正想着,突然听见外面灵儿惊喜的声音:“哇,这些东西,都不曾见过呢”。
穗禾放下手中的经书,走出门,看着摆放在自己院内的一箱又一箱的聘礼,有一位南芜装扮的小侍卫拿着清单高喊:“黄金二百斤
白银万两
马匹六十匹
金茶筒一个银茶筒两个
银盆子两个
绸缎一千匹
驮甲二十副
玉器二十件
玉如意四柄
龙凤呈祥珐琅盘一套以及名人字画
青花缠枝香炉一盏
牡丹薄纱菱扇十把
乌木边花梨心条案
”
小侍卫的话,穗禾没注意听,心里正想着,这润玉究竟有何居心,这么大的排场,只为娶自己,一个不曾见过几面的人,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紧接着,又一箱子别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抬进来,来人恭敬的向穗禾行礼,开口道:“姑娘,这是我家殿下吩咐亲自送到姑娘手中的嫁衣,请姑娘一阅”。
说罢,着人打开箱子,穗禾自认为自己经历过两世,这区区嫁衣怎会惊艳到自己,可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可以说作为女生,自己会羡慕穿上这件嫁衣的人,只见流光溢彩的嫁衣,上面的孔雀羽毛仿若是最高超的画家在所精致描绘的一样,每一根都是鲜艳的色泽。折射在上面的光线,给它们耀出不同的光线,像是披了一件宝石拉丝缝制的衣裳,让人丝毫移不开视线。镶嵌了一百零八颗东海明珠的凤冠,亦像是闪着微光,华丽雍容。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来人满意的看着大家的反应,继续说:“我家殿下说,姑娘以后是未来的南芜皇后,母仪天下,这嫁衣与凤冠都是按照最高礼仪置办的”。
穗禾点点头,示意灵儿,灵儿麻溜利索的递上准备好的银子,来人又说了一些客套话。
穗禾看着如此高礼仪的聘礼,心中更是不解,难到古代人的嫁娶是先婚后爱形式的,难以理解,因为婚嫁的原因,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润玉,穗禾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现在连和小白的对话都让自己有点吃不消,小白告诉自己,因为改变别人命轨的原因,最后的穗禾会变成一个普通人,也就是说,小白也会联系不上,穗禾多少有点焦虑。
这月十八,宜婚嫁,媒人早早的来到侯府,给穗禾化妆,穗禾只觉得自己还迷迷糊糊着,就被灵儿和霜儿拉到梳妆台前,一个劲儿的捣鼓,因为南芜和淮梧相距较远,所以,润玉在淮梧买了一桩园子,暂且把那儿当做府邸,待礼成之后,再启程回南芜。
“吉时已到”
身穿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髻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玺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最让人惊艳的还是穗禾的容貌,一双杏眼藏清明,柳眉弯弯捎春风,樱唇皓齿,滑如凝脂的皮肤,教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