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的孔明灯被放飞,街上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喷火弄枪耍杂技的也到了街头,在这时天上竟下起了雪。
伸出手去接雪花,还未来得及去看,便在手中融化了,“袁善见,你看下雪了!”
通明灯火,杂耍玩乐,京城街头,上元初雪,甚美甚美。
“既然下雪了,那还不快些进来。若是越娘子有什么闪,越侯大人是不会放过在下的,”袁善见将热气蒸腾的花茶倒入了茶杯,越星晚也看得尽兴,就进来了。“热茶也给越娘子备好了。”
“这灯放了也有些时候了,猜灯谜用的灯笼,何时展上?”越星晚双手捧起茶杯,轻慢的吹着茶。
袁善见望着拱门正上方模糊不清的圆月,只道二字:“此刻。”
话音刚落,楼下的掌柜就吆喝道:“慢些慢些!莫要将灯上的图弄花了!”
越星晚笑了笑,突然一转愁眉的模样,道:“可在这我看不到楼下的灯笼长何许模样啊。”
“越娘子不必担心,在下自有法子,不然怎会叫你来田家酒楼?”袁善见道,他从蜜饯盒子旁拿起了一张纸,递给了越星晚。
“这是?”
“展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越星晚看了眼袁善见,展开了那张崭新的纸。
“这……这是?全部灯谜的展图?”越星晚惊喜的看着手中的图。
“是,晌午时在下托人画了这张图,今日下雪,在外面难免会容易染上风寒。”袁善见看着越星晚开心的面庞,心中也是愉悦。
灯被展上后,人自然而然的也多了起来。
越星晚观赏灯图之际,听到楼下的掌柜道:“楼上袁公子可解所有谜题!”
霎时间,人群喧哗了起来。
“袁公子?白鹿山袁善见公子?!”
“我就每年袁公子都来猜灯谜!早就在这候着了?!”
“袁公子?长得如何啊?”
“自然是极好的了!”
“民女总算有机会能见到袁公子了!”
“是啊是啊!我还从未见过袁公子呢!”
“好想快些见到袁公子啊!”
隔壁隔间的人也向袁善见投来了目光,加上楼下一群爱慕的声音,即使习惯了,她也不是很自在,道:“你倒是威风的很啊。”
袁善见微微一笑,道:“公子哥们见了越娘子不也是这副情景?灯笼可有看上的?”
“有有有,左一。”越星晚指着图上的左上角的灯笼道。
“左一!横看是王,竖看是王,人口无他便会亡,猜一字!”
越星晚歪头,小声嘟囔道:“横……竖……亡………?”
对坐的袁善见冷哼一声,道:“无趣,不就是田字吗?”
“对喔!田字!”越星晚一激动,将握着的拳头拍在了受伤的手心处,习武之人的力道透过纱布,狠狠捶在了伤口之上,即便是没有伤,也是极痛的,“嘶!哈……”
袁善见看去,无语道:“在下发现越娘子不仅粗鄙,甚至下手还没轻没重的。若是流血了,在下岂不是还要给越娘子再包扎一遍?”
“啊?啊,抱歉。”说完,越星晚挑眉:抱歉?我为何要道歉?
“若是越娘子诚心道歉的话,那便和在下比赛猜灯谜吧。”
“比赛?猜灯谜?你这不是诚心欺负我吗?”越星晚疑惑的看着袁善见,这人最近怎么这样反常?
袁善见装作有些伤心的道:“这布可是上好的布,十两才得一卷,况且还是量产,除去在下身上这卷,已所剩无几。”不得不说,袁善见演技十分不错。
如此真挚伤心的话语,越星晚皱了皱眉头,“啧”了一声,还是答应了下来,就在这时,灯笼也被送了上来,不过也无心看了。
“左二,客来东方,且歌且行,不从门入,逾我垣墙,游戏中庭,上入殿堂,击之拍拍,死者攘攘,格斗而死,主人不伤,猜一物!”
“击,拍,不伤……莫非是老鼠?”越星晚看向袁善见,袁善见给出她一副‘你还是太嫩’的表情。
“此物吾甚厌之,乃蚊虫也。”袁善见歪头笑着看越星晚。
“胜!”
“左三,千人贷钱,月息三十,九日归,当利几何?请袁公子作答!”
“啊——我最不擅这类谜题!”越星晚烦躁的趴在桌子上。
袁善见喝口茶,看着越星晚可爱如小猫的模样,笑道:“六钱七厘五豪。”
“胜!”